亲卫咳嗽一声,打断了囚车:“大人,正如你所说,这楚见是陛下派来我天原州的钦差,虽说职位不在大人你之上,可他毕竟是钦差,大人若是对其不敬,这事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这……”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他一个楚见,就是陛下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事,我囚车同样……”囚车余怒未消。
亲卫忙是捂住了他的嘴,谨慎地四顾了一番,低声道:“大人可不要这样说,如今乱世,人心难测……这楚见为人本就不怎么样……就算是陛下,做出这种事,也不在意料之外。”
“嗯?”囚车怒视亲卫,道:“不得对陛下无礼。”
“是是是,”亲卫忙是赔笑。
“陛下之行必有他的道理,轮不到你我在此嚼舌根。”囚车拨弄一下裙摆,坐在了椅子上,沉思片刻,道:“无论如何,楚见终究是作奸犯科之人,此事,我一定要管。”
“那依大人看……”
“派出速兵,前去宫中将此事通报陛下,”囚车把面前的椅子正了正,闭上一只眼瞄了瞄,确定坐沿与桌沿完全平行,这才坐了上去,接着拉开桌上的抽屉,挪开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案牍,轻轻地放在了一边,从案牍下取出一块褐色的令牌,继而又把案牍挪在了原来的位置,拂起衣袖抚去了案牍上的少许灰尘,最后关上抽屉,用戒尺平在抽屉上,确定抽屉与上下沿在一个水平面上后,道:“有此令牌,便可斩杀一切奸佞之人,旁人也责难不了我们。”
这令牌便是州府令。涟儿上台后,担心一些分布在各州的布家人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不服从统领的管辖,便用褐色的宝石制成令牌,交由到各州统领的手上,且满天下布告,有此令牌,可惩治一切不服从管辖之人,包括所有布家人,以及职位高于各州统领的朝堂大臣。
当即,囚车便带着两百名将士奔向了事发地。
小半日后,到了那处破旧的宅子。
宅子外,围的水泄不通,对于昨天发生的事,人们议论纷纷,见了大队人马的到来,让开了一条道。
郡守带着几名士兵站在屋内,显得有些束手无策。见了囚车的到来,郡守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大人,”郡守行了礼,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便。
囚车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把盖着三具尸体的黑布上的褶皱给平了平,道:“此事我已经知晓,那罪人楚见现在何处?”
“罪人?”郡守颤颤巍巍地道:“大人,那可是统天宫来的钦差大人啊!”
“那又如何?”囚车怒吼道:“钦差就可以随意杀害手无寸铁的平民?你只告知本官,那奸人现在何处?”
“听说是向北而去。”
“听说?”囚车怒视着郡守,“作为一名郡守,发生这样的事你好似漠不关心一般,就不怕我治你个玩忽职守之罪?”
郡守有些无奈地道:“大人,不是我不想管啊,只是这……这……我一个小官,如何去管?”
囚车颇有些无奈,道:“怨不得你。将这三人厚葬了。”说完,转过身来面对围观的民众,道:“为虎作伥者,本官定要将其绳之以法。”
此言一出,民众纷纷拍手叫好,有人眼眶湿润,恨不得上前亲囚车两口。
囚车道:“厚葬了此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