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栗感觉温津奇奇怪怪,明明昏迷之前还生怕自己害怕他,各种卑微神色。
醒过来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对她冷冷淡淡。
现在还把她从病房赶出来,只留下邹洵。
她趴在门口上往里面看。
邹洵这时走过来,对她微微一笑,然后帘子拉上,直接隔绝她的视线。
路栗生气了,她拧着门把手想要进去。
可惜里面反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路栗气呼呼靠在墙上,守在门口。
这时温老夫人在不少人簇拥下来到医院,老人家脸色紧张,杵着拐杖走的很快。
在看见路栗站在外面没进去,有点奇怪。
还没问出来,邹洵打开门走出来。
老夫人现在很担心自己孙子,来不及跟路栗说话,急急忙忙往病房里面走。
路栗也想跟着一起进去,被邹洵阻拦。
“温津现在不想看见你。”
“什么?”路栗以为自己听错了。
邹洵叹口气:“他那么强自尊心的人,发病样子被你看了个完整,心里面正难过呢。”
“焦虑症而已,现在大家压力大,得这个病的人很多,而且我也不嫌弃他。”
邹洵眉头上挑,“谁说他是焦虑症?焦虑症会咬人?”
轮到路栗疑惑:“他不是吗?”
明明原剧情里面显示的就是焦虑症。
她忍不住把原剧情重新消耗了一遍。
邹洵看了一眼走廊,对着她招招手。
两人往没人角落走去。
邹洵觉得没必要隐瞒她,双手插在口袋,目光看向窗外,语气淡淡说:“阿津小时候检查是焦虑症,只不过在岁数越来越大后,他再次患上双相情感障碍——躁郁症。”
说完跟着又来一句:“这是精神疾病,也就大家口中说的精神病,只要发病他也许会把你杀了。”
路栗对这个名词还挺陌生,她拿出手机搜索这个名词。
等她看完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能治疗吗?”她带着期盼看向邹洵。
邹洵第一次用正经目光打量路栗,这双漂亮眼睛里面清澈无杂质,在自己提到病情时,这女人竟然没有本能地退缩或是避开,也没有害怕。
路栗被他打量着,脸颊染上一抹粉红,宛若娇艳的玫瑰花瓣,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一口。
邹洵刚还正经的目光立马变得不健康起来,紧紧盯着她的唇瓣。
她的嘴唇很薄,但是因为担心,咬了咬唇瓣,现在颜色偏白,所以显得异常饱满柔软,就像两片小巧的樱桃。
而且她长得好看又有气质,这样的美丽,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咳咳……”邹洵轻咳了几声,慌忙转移视线。
心里面跟着念了好几次罪过罪过。
兄弟妻不可欺。
邹洵在心里面做了好久的建设,也不敢再盯着路栗看。
目光瞥向其他处,脸上故作严肃道:“一直在尝试治疗,但……效果缓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
路栗低垂着脑袋,眉头紧蹙,紧接着呼出一口气:“没事,能好就行。”
邹洵抬眸看去,只见她眉宇间尽是愁容。
那张绝色的脸上,露出淡淡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