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一个？”海棠朵朵问道。

“就他一个！”

“你这意思还要让我去接？”海棠朵朵诧异道，“我，北齐圣女，去接......未来对我朝不利的人弟弟？实在......实在......”

战豆豆微笑道，“师姑是觉得有违章法？还是想不通？范闲说了，范思辙此次来上京城是为了代替郭宝坤去接手那个铺子，日后我北齐与南庆交易往来还需要此人照应，接一趟应该的。”

“可......等等，那店铺不是郭宝坤打理吗？他要走了？此人可不能放走，若不是他我大齐怎能得到这么多暗探情报，可别换了个聪明的来。范闲狡诈，他弟弟不会也如此吧？”

战豆豆微挑眉毛，指了指桌上一直放着的那本暗探传来的情报，“上面都写着呢，范闲假死回京之后，在与二皇子争斗过程中，这位范思辙被别人拿着当枪使了。开了一家青楼，闹出了人命，你说要是他和范闲一样，怎会连那抱月楼东家是二皇子都不清楚？这不为了保护范思辙，范闲这才送了过来，至于其他消息......”

“传闻说是这家二公子一直以来不受范建待见，什么事情都干不好，愚笨至极。做事也鲁莽，之前和这郭宝坤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过架，若不是有范闲，不一定惹出什么事情。”

海棠朵朵汗颜，“这范闲是真把言冰云苦苦经营的情报网不当回事，请来的都是这么傻......这么聪慧之人。行，那我去看看，傻一点也好，我们都照应着些，可别换聪明的来。”

“嗯。”

“......”

......

“什么？你们四人都不知国子监在哪？”

李府之中，李离玉膛目结舌，万万没想到这四大丫鬟都没去过国子监。

他原本是想着海棠朵朵不在，总要有人带个路，可谁知四个丫鬟都说从未去过，这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从小在上京长大的吗？

李离玉眯着眼睛，该不会是四人联合一起骗自己吧，“你们不是从小在上京城长大的吗？怎么连国子监都没去过？”

甘露撇过脸，她刚才试吃了海棠朵朵做的鱼，果然是香，不过想让她服软，不可能，“我从小在御膳房做事，不曾去国子监念过书，当然不知道。”

“你呢？竹叶？”

竹叶温文尔雅，穿着一身素净白裙，时长手捧一本书籍。前些日见手中出现过红楼，李离玉不爱看红楼，若是斗破苍穹还能看上几眼，西游记也行。

“哦。”竹叶将手中的书册缓缓放下，“我也未曾，我自小在翰林院长大，不曾出去。”

翰林院是专门起草皇帝诏令，修编史书，侍读讲学的这么一个地方。至于竹叶的真实身份问题李离玉并不知晓，或许是某位言官大丞之女。毕竟想要直接进入翰林院，那得和甘露一样，家里是干这一行，甘露家就是因为在北齐某处做的食物名扬当地，这才破格招入御膳房。

之后御膳房主厨学会这道菜品，小丫头没有了用处，这才被战豆豆送给李离玉当丫鬟，就当是做做饭了。

“姑稚？哎？姑稚呢？又去偷吃东西了？”

“要不要我去叫？”啼茗问道。

“哎，算了，别了，她到现在都没上过学，怎么可能知道？”

姑稚来这里是因为某处店被查封，听说是一个唱歌听曲的地方，得罪了高官。这案件与小丫头没有关系，年纪太小索性一起塞到了李离玉手中，一双筷子的事情。或许是从小没吃好的原因，14岁的年纪个子却和孩童差不多，好吃的基本没有吃过，倒是在李离玉这里看啥都好吃，不定时尝尝鲜。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