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媒婆眼一翻,冲到她面前,口沫横飞:“我读书少,哪里能认得这些坏人,人是你告诉我的,钱也是你拿的,你少装不知道。”
张兰拢了拢头发:“我就是介绍你们认识,钱不都是交到你手上?”
两个人谁也不承认自己拿钱,当着一群人狗咬狗。
钱英和闻柔趁她不注意,绕到人群后面,跑上平台,钱肯定都在房间里面,你不给,我自己拿。
张兰时刻都盯着阁楼,一看到她们的身影,立刻甩开孙媒婆,追上去。
此刻,两人已经撞开房门,看到墙面上有几个大字,【杀人偿命】
黑色的字体由粗到细拉的很长,流淌的眼泪一样,看起来阴森恐怖,钱英、闻柔两人呆立在原地。
张兰疯了一样推开两人,颤抖着关上门。
一转身,在人群中看到王珍珍惨白的脸,一身红衣,空洞的目光死死盯着她。
当年,岁的她躺在坑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像个死人一样看着自己。
天好像暗了,半空中,王大山狰狞的喊道:“去自首。”
她听到王小刚的声音:“娘,你死了,我才能好好活着。”
二叔和婆婆也在耳边不停的喊:“死吧。”
小小的温敏抱着她的腿在哭:“娘,你为什么不要我?”
张兰失声哭道:“大山,都是他们,对,是他们要弄死你,你放过我。”
王珍珍走上平台,看着坐在地上,一脸鼻涕眼泪的女人,问道:“那我呢?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本来就不该活着,你是妖怪,你这条命都是我的,我有什么错,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逼我的……”
她语无伦次的拍打着地面,院子里面看热闹的都被吓着了,本来以为就是个要钱的事情,没想到有命案。
就在这个时候,安南带着公安也来到大院里面,事关军人,镇上高度重视,立刻就安排人专程跑一趟。
安南站在王珍珍身边,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没事了,没事了珍珍。”
两人看着公安拖走神志不清的张兰。
后面的事情很多,婆婆、二叔连面都不敢露,当夜就搬离大院。
那房子王珍珍看着恶心,不要了。
王大山的尸骨被挖出来取证,迁坟,安南泣不成声立下墓碑,先父王大山,子安南。
连王小刚的名字都没有刻,就让爹干干净净躺在下面,比什么都好。
风尘仆仆的王军赶过来磕了几个头。
几人又一起去了黑子家,王珍珍没有看到黑子尸体,只说生死不知,爷爷留着一丝希望,被她接到西山上居住。
王珍珍带着王丰产和王军去山上运泉水,做了大量酒曲,详细写下云翌酒制作工艺,酒厂恢复运行,虽然比不上自己做的,销售问题不大。
王军调侃道:“你弄的像是马上要走一样?”
她确实要走,安南必须要回军队,唐教授也在催她去京城,第二天,王珍珍和安南坐上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