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展言絮本要去告诉展青言两件事的,也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太监却先一步到了王府宣读了圣旨,展青言愣了愣眼神暗淡的接了圣旨。
“谢主隆恩”兄弟二人跪谢皇恩,展青言跪在地上低着头半天没起来,展言絮知道他心里难受,先起身送走了大监,回来发现展青言还跪在地上的。
“青言...”展言絮看着他这样心里也难受,这是先帝赐婚,就连他这个哥哥,和陛下也改变不了,展青言只能接受。
“哥,我没事啊!”展青言收拾了心情起来笑嘻嘻的回道。
“青言...你”展言絮本想告诉他另一件事的,可看着他的样子,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了。
“哥还有事要说嘛,放心吧我受的了”展青言强颜欢笑的说道。
“哎,梨白大师过世了,三天后出殡,你去看看吧!”展言絮叹气,一天之内就接到两个坏消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个弟弟了,展青言愣愣的看着他哥。
“怎么会,陛下答应过我的,只要回兵权,不追究责任的”展青言有些愤怒。
“青言,不是陛下的错,梨白大师是上吊自溢的,仵作已验明正身非他人所为,老白留下一封请罪书就走了”展言絮悲哀的解释道,怕他生出误会。
展青言面色有些偏白,听到结果后转身就走,打算回屋了,他不想别人担心,他能调整好的,可一想到与师父相处的日子就越想越伤心,他再也没有师父了。
展青言走了几步就停下下来,转身就向府外走去。
“青言”展言絮见他返回叫了一声。
“哥,我出去散散心,晚上就回来”展青言低着头交代一下,将圣旨丢给了他哥就出门了。
“夜影,跟着,暗中保护他,醉了就带回来,天凉了别在外面冻着”展言絮吩咐一声,看着手中的圣旨叹气。
秋天的秦淮河一片枯朽,荷叶凋零,两岸也不再枝繁叶茂 ,而是枯叶满地,踩上去都会吱吱作响,早没了春夏时的莲叶满地,两岸姹紫嫣红。
热闹非凡的河面也没了往日里来来往往的画舫,船支,只剩下萧条与冷风。而在这寂静的河面上却飘着一支小舟,无人撑杆,顺水而行,不知来处,也不知去哪,远远望去竟显得那么孤独,也不知是谁在乘坐着这条小船。
余子默本是被人请上画舫来喝酒的,出来夹板上透透气,却看到眼前这一番孤寂的景象,远远的也不知是谁。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立在船头,很是孤寂悲凉。
画舫游过带起一番涟漪,小船在水浪中晃了几晃,展青言提着酒壶差点没站稳,本就心情不好,竟还有人招惹他,展青言转身怒气冲冲瞪向画舫,映入眼帘的竟是余子默的身影。展青言愣了愣,他怎么会在船上,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熟人,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落寞的样子,才跑到这人少的秦淮河来的,没想到还是被人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展青言瞪了他一眼躲进了船舱,独自默默喝酒去了,他现在没心情理任何人。
靠近小船余子墨没想到看到的会是展青言也愣了愣,这小子大半个月不出来,出来就在这吹冷风。余子默看着展青言提着酒壶转身进入船舱的样子皱了皱眉,他不开心,眼睛都红了。
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事竟让这小子这么伤心,余子默看着他难过,就觉得心里烦躁,他从没见展青言这么难过。余子默看了一眼小船,转身就进了画舫之中,不一会又出来了,余子默脚尖一点纵身向下一跃,便飞向了展青言的轻舟轻轻的落在船头。余子默刚收了身法,一个酒壶就从船舱中飞了出来,直砸向余子默,不过余子默手腕翻转巧妙的接下了酒壶。
“一个人喝多没劲,我陪你”余子默将空酒壶随手一丢,弯腰就进了船舱,船舱中除了一方矮几与展青言带上美酒,就在无其他。也不道展青言喝了多少,他的身旁有不少空酒壶了。展青言见他进来,白了他一眼丢给他一壶酒就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一醉解千愁醉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余子默接过酒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就真的只是陪他喝酒而已。这期间展青言只字未提,只是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余子默看着他的样子就心疼,他也不敢开口,怕他一开口展青言就会赶他走,余子默只想在他难过的时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难过,陪他喝酒。
展青言不愿说,他便不问,反正他总有办法知道他为什么难过的。展青言倒也没有苛待客人,余子默喝完一壶,展青言就会递上一壶还会与他碰杯,余子默看着他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才放下酒壶,解开自己外衣盖在展青言身上,才转身出了船舱,撑起竹竿送他上岸。余子默将船靠在码头,刚将展青言扶上岸,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余子默认得,镇国王府的暗卫,曾与他打过照面交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