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幽一听,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缓慢睁开眼,看到面前的是萧梦池,这才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悬在心眼的心也终于掉了下去。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装淡定着微笑着对她说:“小梦,是你啊,你怎么不敲门的啊?”
萧梦池听了转身去开灯,叶辰幽趁机又缓和了一下,在萧梦池转过身的瞬间又恢复了微笑时的模样。
萧梦池回到他身旁坐下,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我敲了的,可是敲了半天都没人应,你也知道,我这人很爱幻想,所以……我就以为你出事了,然后就翻墙进来了,接着在客厅沙发上又发现你嘴角的血迹,结果你也知道了。”萧梦池甚至还有些开心。
叶辰幽将信将疑地去了卫生间看看,发现嘴角还真有红色的汁液,像血一样,连忙回想。
几小时前,叶辰幽刚回到家就已经瘫软在沙发上,闭上双眼,此时脸突然发痒,叶辰幽就抬手去挠了挠,挠完手却无意间划过嘴皮,瞬间就感到不对劲,原来是嘴皮太干起皮了,叶辰幽这时困意满满,完全就不想起来,于是就自己摸了摸,忽然唇角裂开,嘴角开始渗血,叶辰幽也来不及处理便进入了梦乡。
叶辰幽出来向萧梦池解释着,“哦,我这嘴角的血迹就是太干了裂开的,但是当时已经睡着了,谁还会管它,你说是吧?”
萧梦池点点头向他表示理解,因为她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烧烤摊前,许南槐好奇问齐多多,“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齐多多思考一会儿便说:“那你这么晚了不也没回家吗?”
许南槐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连连点头,说着:“对……对……也对……”许南槐苦笑着。
想了想又说:“不对啊……那是我家,你一大男人这么晚不回家,反而待在我家里,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有病呢!”
齐多多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齐多多摇摇手道:“没,没什么,只是我也突然觉得你……多虑了!”
“不是,我现在在和你谈你的事,你不要扯开话题好不好?”
“我没有扯开话题啊,我就是在和你聊我的事。”
许南槐刚想怼回去,就被上菜的老板打断了。
“二位,你们点的菜烤好了,请慢用。”
齐多多礼貌地微笑着接过烤串,许南槐一脸的无奈,老板走后,许南槐就怒气冲冲的看着齐多多,憋着一肚子火没气儿撒。
齐多多看着这阵势,连忙解释道:“挺大一人了,别动粗,有话好好说……”齐多多见许南槐似乎是消气了,拿起烤串吃了起来,又接着说,“其实我等你是有要事要和你说,不料却被你误会了,还把我想成……那种……龌龊之人,真是稀奇。”
许南槐听了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他现在哭笑不得,好想回到几分钟前阻止自己说这话。
齐多多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他见好就收,他会心一笑,许南槐心中好了好多。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把你想成那种人,这也都怪我,还有当时一着急便想了特别多,想远了,才说的刚才那话,对不起!”
面对许南槐的诚心道歉,齐多多也欣然接受,“你不用跟我道歉,毕竟你是个富家公子,身边大概也有一些仇家或者一些疯狂的自媒体……我明白你的苦,所以,我原谅你了。”
齐多多的笑容给了许南槐一个极大的震撼,“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交到你们这群知心朋友,值了!”
“你才多大,谈什么值不值的,还是等你老了再说吧!”
“嗯。”许南槐点点头,说的也对。
“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谈吗,到底什么事?”许南槐疑惑问道。
齐多多放下手中的烤串,努力嚼着口里的肉,好不容易才咽下。
别墅内,萧梦池看着他满头大汗的,还有嘴角的伤,便提议给他上药,以表歉意。
然而叶辰幽却摆了摆手,“这大半夜的翻墙进来的也就只有你了,一声不吭地进来,又闷声做着大事,把你哥我啊可吓得不轻,要不是你开口说话,我还以为是午夜凶铃呢!”
萧梦池抱歉地笑着,“对不起啊哥哥,我错了!”
看她的模样,叶辰幽也是着实生不起气来,“说吧,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萧梦池落下眉眼,眼里都是迷茫,“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半夜做了个噩梦惊醒,就想着出去走走散散心,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怎么不去找青子墨呢?他离得你近,而且你一个人大半夜出门,我们很不放心的。”
萧梦池感到愧疚地看着他,又十分委屈,“可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啊,我就是停不下来,总觉得心头十分烦闷,我也知道青子墨很近,可是我却不想打扰他,只想一个人散散心,却在半途才想起还有你在,才不自觉到了这里!”
看着她蠢蠢欲动的眼泪,叶辰幽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小梦,没事的,哥哥这里你想就来,我随时欢迎的,我刚才的话只是因为太担心你了,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
萧梦池把头埋的更深了,“我知道。”
叶辰幽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心头也总算平静了许多。
见她缓和的差不多了,叶辰幽也没有了睡意,便想着带她出去兜兜风,于是安抚着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
“小梦,等哥哥去洗个澡,我们一起出去放放风?”
萧梦池点头同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洗漱。
烧烤摊前,齐多多这次非常认真的对许南槐说:“我怀疑萧梦池她不简单。”
这可把许南槐惊住了,手中的菜在空中迟疑了几秒才下肚。
“不能吧,大家都是一个校的,她要是有什么特殊身份或者她不对劲,经过这三年半的朝夕相处,她不可能藏的那么好,以至于一点破绽都没有吧!”许南槐阐述着自己的观点。
而齐多多怎么越听越不对,“三年的朝夕相处?一个校?你说的是萧梦池?”
“难道不是吗?”
“我说的是她的哥哥啊!”
“我听到的是她,你是不是饿傻了,说话都说不全了?”
“不,我就是说的她的哥哥,并且我坚信我说的没有错,是你自己听错了吧?”
许南槐依然坚持自己没听错,二人争论不休,无奈,叫来了摊位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