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应了一声,只见格莱希特缓步进入,以手掩面,作痛苦之状。克鲁格料想,主公必定是承受着大计难伸,胸襟难成之苦;于是向主公问好,请他落座。
“唉,恩师,你可看了今日最新的报纸?都城中惨案风波尚未平息,又因国王下令不让放哀乐,所有报社都在发文谴责;如今国王又要搜剿报社,封锁舆论,实实在在是要断人活路。”格莱希特叹道。
克鲁格闻此事,心中一颤;无道之君如今把手伸到了新闻界,早晚要伸到东国的都府之中。
“我想,我们想要壮大反王力量,只有打破旧规了。”克鲁格道。
“可是,先父拉法耶特的遗言,又应当如何弥补?”格莱希特问道。
“不如明日,你我二人一同去陵园扫墓,询问先父的意见吧。”克鲁格叹道。
“也只得如此了。我想,中央之地无道之时,先父不能坐视不理。”格莱希特应道。
“倘若我们的行动符合先父的意愿,下一步又将如何呢?”克鲁格问道。
格莱希特谈了谈他初步的打算。他要加紧练兵,扩大军队规模,却怕国王生疑,前来扰乱秩序;也怕人民不从,以为是都府有私利可图。
说到主公的双重忧虑,克鲁格已经想到了对策。
“我有法消弭主公疑虑,扩军一事,包在我身上。”克鲁格胸有成竹地说道。
格莱希特见克鲁格如此信心十足,心里顿时放下了大半。
“扩了军之后,我的建议是:而今都府之地理位置太过偏僻,对发兵不利,宜早日迁都。不过那些都是后话。”克鲁格接着道。
格莱希特点点头。二人彻夜长谈,竟夜未眠。他们谈到了南国的饥荒,谈到了主教的冤案,谈到了人们的示威游行惨案,一直到东方太阳透出第一缕光线。
不过他们还是要先去陵园,征求一下先父的意见,而后问卜。
至于此系列措施是吉是凶,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