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祖宗怜悯他些,指不定还在接头小巷乞食呢。
这般干脆赴死,反倒挑起徐允知心底那点逆鳞。
他还没能搞明白魏沭阳那些奇妙术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陵寝里那个奇奇怪怪的存在……
他该死的,但得把价值榨干后再死。
徐允知指尖捏着的竹叶灵巧一转,锋利的竹片徐徐下落,横在他青筋暴起的脖颈间:“死之前,跟我说说,那陵寝里面的女子,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魏沭阳愣了一瞬,近乎难以置信的表情,猛地瞳孔大睁看向他:“你见过祖宗了?怎么可能?那里面,那里面不该……”
不该进不去才对。
机关重重,擅闯者死。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除非,除非……
除非她又自己跑出来。
又是为了玩吗?
又像是之前那样不管不顾然后再生不如死地回去趟个一年半载。
这小祖宗真是活得太久了并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哪像他自己,那么珍爱性命,珍重己身,为了活什么连狗都能做。
人跟人还真是不一样。
人比人也真是气死人。
徐允知露出不解之色,疑惑反问:“祖宗?”
那个小姑娘?才几岁?位份那么高?他们这个宗门到底是看什么论资排辈的?那个小姑娘地位这般高,应该也会这种奇奇怪怪的戏法变化吧?
似是想起了什么,魏沭阳狂妄一笑:“祖宗要是知道我死在你手里,以我们之间的情分,定然是要为我报仇的。”
想起那小姑娘听闻魏沭阳的死讯只是简简单单地哀思了一番便很快恢复自如,徐允知不由想笑:“这么肯定?”
魏沭阳朝他伸了伸手,沾满污垢泥土的指甲在他面前用力一晃动:“带我去见她。”
徐允知眼底难得露出一缕嫌弃,毕竟是真难得见身上这么脏的人,而自己还能与他说这么多话。
见他不动如山,魏沭阳急道:“我猜你来这里肯定不止是为了抓我这么简单,不是想知道那墓室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带我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