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赶紧拉了拉赵大人衣角,示意他赶紧审案,不要打板,这么多人看着,因为侮辱朝廷命官而挨板子,可不好。“赵大人最愿意听取大家的任何意见,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提。”王北故意大声对着王学说。
“哼!”
“好,那我替你说。此人王学,整日做着一些皮肉生意,出卖自己的夫人,昨日因价格不合,就烧人灭尸。”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王婆吓了一大跳,赶紧爬向王学,抓着他的衣服问,“老头子,你到底干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哼,你居然信他?你有什么证据!”王学道。
人群越围越多,都是来看热闹的,大家有的议论纷纷,有的指指点点。
“大胆王学,本官这就让你看看。”说着,赵大人在王北的暗示下命人把主房的衣服都扔了出来。
“王北,你来说说。”
“是,大人。诸位,这是从王学卧房里搜出来的衣服,大大小小,鞋子,尺码完全不一样,根本不可能是王学的衣服。”王北一件一件地拿起,闻了闻,“这件有一股葱花味,应该是个厨子的,像是醉花厅酒楼里的味道;这件一股鱼腥味,应是鱼市之人:这件一股汗臭味,应是铁匠铺之人:这件一股胭脂香,应是脂粉斋之人:其余闻不出来哪里的味道,但绝不是一个人身上的味道。”
“王北,你属狗的吗?”王学道。
“王婆以为每日给你熬安神药,其实是自己熬了迷幻药,药熏所致,因而产生了幻觉,随后是你灌了安神药给了王婆,毕竟自己主动吃药,吃完后会漱口,他人喂药,几乎全留齿间,从王婆的牙缝上看,王婆应是每日被喂药所致,只有王婆睡到不省人事了,才好方便你的皮肉生意。”
“什么,你,你是说…”王婆瞪大了双眼。周围人对王婆也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肃静。”赵大人敲了一下锣道,“王北,你继续。”
“你有什么证据!”王学怒道。
“别的不好找,这件衣服上的味道,可是特殊的,它的主人,捉过来一问便知。”王北拿起一件占有肉沫的宽大肥硕的衣服,“这衣服有肉沫,定是卖肉的,这么肥大的衣服,整条街,或者全城,能卖肉的胖子,可是屈指可数,而能穿的下这件衣服的,都抓过来一问便知。”
“来呀,把卖肉的胖子都抓来问问。”赵大人一声令下。
“没错,我是挣了点皮肉生意的钱,可是这尸体绝不是我杀的。”王学赶紧阻拦,又道。
“什么!你这个死鬼,你这叫我怎么活啊?呜呜呜。”王婆边哭边朝王学打了起来。
周围人又开始议论纷纷,赵大人一声令下,王北继续说。“在你的壁炉底发现了衣服灰烬,和尸体的灰烬,质地手感,非常一致。你鞋底上的那抹黑泥,和尸体脚底的泥一模一样。”
“好,就算是我杀的,为什非要曝光,让你们看到尸体,我烘成灰烬不就没人知道了。”王北道。
“没错,你先是用软骨散将死者谜软,再放进烘干炉烘烤,可是一看时间,应是王婆要倒肥水的时辰,你忙中出错,像用玄丝线将尸体运到郊外,没想到,玄丝线断了,尸体直接空投到了大街上。”
“什么玄丝线?”王学慌乱地问。
“死者身上有一根银针,手部有划痕,你这王宅,也是旧的样貌,可是门槛居然有三道新痕,且你手指上也有玄针。”说着王北捏了捏王学的手腕,顿时几根银针射出,连带着丝线,王北顺势一投一拽,银针便朝一大石飞了过去,带起大石头,飞来飞去,惊呆了众人。
“这,这到底是为什么?”王婆此时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