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楸微微立目,又羞又恼,“我与你说过,不可以这样待我!休要动手!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蔚朔笑了,他终于找到症结所在,便也不敢造次,只乖巧地伏在她身上,柔声质问,“依你意思,每回只许我来奉承你,但我恣意一回都是不许?你这女子……倒底知不知礼?《尚礼》中可是只记着‘侍君之仪’,还从未有过‘侍美’之说!又或者,明日换你做王,我做后,自此便依了你的样式,你说怎样,我便怎样,如此可好?”
妘楸被他露骨的言辞逗弄的面飞霞光,目露娇嗔,扭头别处,恨说,“你再胡说,我当真打你!”
蔚朔更笑了,歪头枕向她颈窝,满心柔情,“楸,我只想问你讨个女儿,求你就赠我个女儿罢!”
妘楸微微叹息,当初若知他深情如许,就不该招惹他啊,如今倒似欠了他!“你这两日所见……奇迹,是我将将恢复的一点巫灵之力,倘若为你生儿育女……便是这一点灵力也将荡然无存!”
蔚朔怔了下,仰头看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一时竟无话可说。他自是知道她先前失了灵力是为救他的缘故,若再问她讨要儿女,便是第二回夺她灵力,她自此便是这世间一普通妇人。
“可是……实则,你深居王廷,想来……也无需甚么灵力,寡人自会护你周全至一生一世……”
妘楸笑笑,“你是要我息了寻找族人的念头,在这举目无亲之地,战战兢兢,孤独终老?”
蔚朔急了,“你怎会孤独终老?又怎是举目无亲?你有我啊!我即是你的至亲!可以为你生,为你死,此生定会守着你白首不离!至于说寻找你的族人……只待鸾儿这事过了,我会将林柏、蔚拓召回,再加上初阳城但凡被你从地府里捞回来的将士,令他们一起帮你寻找族人,岂非胜过你一人之力?且他们都曾受你恩德,必会达你所愿,绝无背弃!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