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种发展,这终归是他国前事。既已经安然,如今看来秦礼确是更盛于其父的合格君王。
风折柳侧身站立,目光渐渐偏移时候落在等在远处的好友身上。
它同君王之言,分析当下困境的最终答案:
“首先便是罗莲。罗莲这彻头彻尾的江湖中人没有必要留在宫中,更没有理由在此刻选择欺骗手段,固她言王书,这王书必定蹊跷。至于究竟是沾染的何事蹊跷,不白来一趟,我自然替你验查一二。”
再言:
“但我同你这样说,并非完全信了罗莲的话,她进宫来的真正目的亦是含糊,有待考据。自然,我也会替你查个一二。”
“还有一人,”风折柳又言,说道,“我知陛下厚爱,对那付大人始终狠不下心来。我亦是如此,从不愿信大人便是真凶。唯一知道他究竟为何如此所为的突破口只有一个可能。”
眼睛返回,实现最后落在君王的鼻尖上面。风折柳说出最后的一个答案:
“我会替你查清付远,突破口在付姑娘。”
付初识,这便是风折柳给出的最后一个可能。
这答案中的三个明姓与秦礼所想如出一辙。
赶在秦礼开口之前,风折柳直接先一步认下这命令。
秦礼的目光落到面前看向自己鼻尖的少年的眼睛中。
“师兄,朕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这些朋友们。”
懂得风折柳在替自己主动分忧,秦礼那没好意思说出口的问题竟被少年猜到,并一口接受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只见风折柳并不觉如何:
“既答应过会替你寻到这朝中藏在私盐背后的真相,这些有嫌疑之人的身份皆是些顺手的,顺便破了它也无大碍。”
“师兄需要,朕鼎力支持。若是人手不够耶同朕言说着!”被风折柳全全包揽下,秦礼欣喜万分。
“无事,”秦礼连连追来的好意风折柳毫不犹豫拒绝,“同好友足矣。”
再次提醒的话语,这一次风折柳不算善意,与其说是提醒,更不若称为一种警告:
“不必再派人跟着,我自有分寸。”
停顿片刻,意味深长的双目紧仅盯住君王,风折柳言道: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你了解我的。”
一句“你了解我的”,显然再风折柳斟酌许久之后说出绝不是立誓,而是警醒。
秦礼听得明白,是锵锋先前的跟踪惹得师兄如此出言。
“那并非朕的意思,将军暗中跟着估量是信不过师兄朋友。是将军信不过,并非朕。”
“你朝臣,可是目无天子。”
面对秦礼话里话外的解释,风折柳并没有直接给出回应是原谅还是仍旧记恨。
一句“朝臣目无天子”,秦礼一时无言。
“朕会下令,绝不会再有下次。”
认错孩童一般谨慎,秦礼敬风折柳这人。
他究竟是因何而尊?师兄的身份?或是无措之举。
并非。一朝君王择贤臣良将不是易事,但并非无策。在鱼龙混杂的朝廷中秦礼并不是无法找出真正衷心之人。
但他并没有付出任何行动,只是一味的寻求于这个曾经的师兄,寻求于风折柳和其朋友的帮助。无非是这君王不愿面对。当风折柳提出交易时候权衡利弊,有得无失,她便毫不犹豫答应下,将此事交出。
风折柳这个曾经共度过的师弟,他自己了解这师弟的这一点品行,也便抓住了这个机会。
话到此结束,没有任何往下交谈的必要。风折柳没有问这君王是否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与目的,君王也没有过问少年人寻找真凶的手段。
此刻沈安赶来,急匆匆的脚步在门前停下。
排排坐在台阶上面的詹一禾几人也在等待。三人没有跟进去,盘着腿拖着腮,视线有些困乏的盯着沈安走来的方向。
沈安再次向前,靠近几人身边。
树被风吹紊乱,两位男孩儿将少女护在中间,三人依次坐着。
没人在意屋前那两棵时而西沙作响时而停驻无声的树。在被绿荫环绕下的地方,三人齐刷刷看着朝这走来的沈安。
沈安一手握剑,微微低头,看向困意袭卷的几个少年人便询问道:
“这是君王旨意还是风公子的意思?怎的在门外等?”
詹一禾起身走向沈安,顺手挎着她的手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