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知道你想我了,我也想你,这段日子,你跑到哪里去了?当初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认识我了?”
小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萨鸥,好一会儿,才又“呜喔呜喔”起来,似乎是在讲述着发生的故事。
虽然与小白再次建立了心灵连接,可猎龙神兽太复杂的表述,萨鸥还是只能听得一知半解。
“好了,以前的事不管了,以后你再也不许离开我,听到没有!”
小白却出人意料的突然推开萨鸥跳到门口,用爪子指了指门外。
萨鸥这才注意倾听门外的声音,似乎听到了帕米拉的声音,还有卡朗提的,莱克多的,总之听起来有好多人。
起身下了床,发现自己的身体已恢复如初,甚至状态比受伤之前还要好,感觉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萨鸥又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卿匙匕首,虽然没召唤出血饮战甲,不过完全能够感受得到,血饮战甲也回来了。
“回来了,都回来了。”心里想着,脑海中再次回响起法纳提亚斯临走前的话,“珍惜你现在拥有的,和我赠予你的一切。”
“走吧小白,我们出去看看,谁想夺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院子里,帕米拉打开了大门,卡朗提、莱克多、伯恩架着各自庞大的坐骑缓缓走了进来,身后是古蒂、拜比特、亚里恩三位玄级魔法师,还有数以万计的敌人。
卡伊城行政总府开阔的院子里,一瞬间挤满了人,帕米拉和仅剩不到一百位高山勇士,包括丹妮斯,都聚集到萨鸥所在的房门前,面对数万如洪水猛兽的敌人,目光灼灼,岿然不动,这是他们最后的底线和执着。
看着这群视死如归的人们,卡朗提脸上再次露出了阴险得意的笑容,驾炽火雄狮来到帕米拉面前,居高临下打量帕米拉,故作怜惜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哎,你这是何苦呢,我早跟你说过,选择萨鸥是没有好下场的,你就是不听,搞成今天这个样子,我看着也很心疼。”
帕米拉冷哼了一声,反问卡朗提,“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劝我迷途知返?”
卡朗提得意的说道,“虽然你杀了伯恩将军的弟弟,不过那都是萨鸥的意思,你只是一时糊涂,听了他的鬼话。看在帕托大人和我的面子上,伯恩将军不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只要你肯投降,交出萨鸥,帕托大人会原谅你,我也会原谅你,我们都会原谅你。”
“原谅?我需要你们的原谅?”帕米拉抬起手,白皙纤细的手指,指向卡朗提,又指向莱克多,“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原谅,没有信仰,没有底线的家伙,我很庆幸自己的选择,没有跟你们同流合污。”
“帕米拉!死到临头,你还执迷不悟吗?还想护着萨鸥吗?”卡朗提勃然大怒,厉声质问。
帕米拉目光决绝,坚定的声音同时响起,“只要有我一口气在,你们就休想动萨鸥一根头发。”
“还有我们!”铜武也跟着说道。
“还有我们!”所有高山人一起呐喊。
。。。。。。
突然,一个声音在人群之后传来,在暗夜里回荡,“谢谢大家,现在换我来保护你们。”
这个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引力,一瞬间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帕米拉、丹妮斯、高山人震惊之余,回头望去,一个熟悉挺拔的身影,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来。
“萨鸥!你醒了?”帕米拉激动的掩面泪流。
心心念念的人,誓死守护的人,终于从沉睡中醒来,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却像是过去了几十年。
从人群中走出来,萨鸥先是拍了拍铜武的肩膀,目光扫过每一个高山人的脸上,淡然的笑容中,隐含着对这群高山人的敬意。
能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并不熟悉的人舍生忘死,萨鸥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激,只有余生护他们周全,才能报答今日之恩。
随即,萨鸥走向了帕米拉,深邃又清澈的眼眸里,带着说不出的情感,有爱意,有感动,有亏欠,有自责,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没有说一句话,突然,萨鸥一把将帕米拉抱在怀中,这是萨鸥第一次,主动走进帕米拉,也是给帕米拉最好的回馈。
依偎在萨鸥温暖的怀抱里,帕米拉再次落泪,哭的像个孩子,她知道自己的付出和坚持,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也终于可以卸下沉重的担子,因为有了依靠。
“萨鸥。。。你。。。”卡朗提见萨鸥出现,而且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顿时显得有些慌张。
“我先去把这些家伙收拾了。”萨鸥在帕米拉耳边轻柔的说。
“你的伤怎么突然就好了?”帕米拉抹去眼泪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等解决了他们,我在跟你解释。”
萨鸥把帕米拉让到自己身后,交给丹妮斯,随即用冷厉的目光看向卡朗提,又看到了在他身后的莱克多。
莱克多目光躲闪,不敢直视萨鸥,虽然对萨鸥有恨,但也有亏欠,只不过这条路,他已经无法回头。
“萨鸥。。。你。。。你没受伤?”卡朗提结结巴巴的问道。
“当然,就凭哈尔克联邦那几个废物,能伤得了我?如果他们有这个本事,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手刃了乌托达。”
“可是。。。明明。。。”
没等卡朗提把话说完,萨鸥便回答了他的问题,“不装出受伤的样子,怎么能把你们引到这里来,省的我到处去收拾你们。”
“即便你没受伤又能怎样,你已经没有了猎龙神兽。。。”
“谁说我没有猎龙神兽?小白,有人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