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赶忙点头应下。
送刘老汉去忙活购买竹林的事情,周信这才黑着脸坐直了身子。
“子初,难道你真就想在这村里做些生意?就一点都不愿听老朽的建议,去考取功名?”
周信此时的心里也很为难,周元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我了村里的乡亲们,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可是周信又不想看着周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生意上。
对于周围老爷子的执念,周元也不想太直接的去顶撞。
哪怕周元已经下定决心,不想碰这个科举路,但是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坚持,惹这位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族兄生气。
想及此,周元站起身,来在周信跟前,深深一礼,“族兄!”
周信也赶忙起来,伸出双手搀扶,“子初,何故施此大礼?”
周元搀扶周信坐回摇椅里,这才说道,“族兄,不要只看我一直贪图那些俗不可耐的钱财,在弟看来,这钱财可是好东西,可以买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就拿眼前的物件来说,您看这边。”
周元指着供村里幼童读书的那件草堂,“那些孩童读书的房子,光线那么阴暗,就像今天这样,只要天气稍微有些阴沉,这些幼童便不能安心读书,若是我有钱了,马上就可以帮这些孩子建起来一座高大敞亮的学堂。”
“你要帮村里建学堂?”
周信忍不住再次站起来。
周信这么多年,一直就留在村里,充当教授村里这些孩童蒙学的先生,唯一让周信有些遗憾的,就是这学堂建的太粗鄙,根本没有多少学堂该有的气氛。
没等周信说话,周元就继续说道,“族兄,弟我自幼跟随师父读书学艺,可是我对大齐朝的科举和文风,还一头雾水,又怎么能轻易就承诺要去考取功名,所以弟想在这村里,把坡上的这件草堂扒了,重盖一间敞亮些的砖石房,到时候,不论风雨,孩子们就都可以来这里学习了。”
“另者,我跟师父学了不少技艺,哪怕村里的孩童不是考取功名的苗子,只要教授得当,也能让他们学到一门成家立业的手艺,您看呢?”
周信眼神里的精光越发灿烂,说话都有点发颤,“子初,你师尊传你的技巧,也可以教给村里的孩子?”
周元微微一笑,“族兄,不管是那捕鱼炖鱼的法子,还是这竹编的手艺,可都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的,我不过是看村里人过的清苦,把这些手艺拿出来,给村里人增加些收益,顺便还能帮自己赚些钱财,何乐而不为呢?再者,弟在教这些孩童的时候,还可以温习一下功课,等我熟悉了大齐朝的文章风格和科举规则,说不定我也会去试一下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就暂领浅塘村蒙学里的小夫子,为兄先去找那刘老汉说清楚!”
周信站起来,就要离开。
周元赶忙拦下,“族兄,你这是何必,一会儿刘大叔还会回来的!”
周信用力一跺脚,“你啊,你可忘了跟刘老汉提前说好这竹器生意的利益分润方法,我要去跟着刘老汉说明白。”
看着周信匆匆离去,周元心里有点羞愧,多么好的老先生啊,听到我已经有了一点想要参加科举的念头,马上就兴奋起来。
周元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赶紧把学堂建起来,不管要不要走科举的道路,总要先熟悉一下大齐朝的科考规矩,是没有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