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莫错乱愁心。乱愁心,涕如雪。寒灯厌梦魂欲绝,
觉来相思生白发。盈盈汉水若可越,可惜凌波步罗袜。
美人美人兮归去来,莫作朝云暮雨兮飞阳台。”
一张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大片,看着秦韵面红耳赤,赶忙把将信反过面来压在腿间,又拿起放在碟中的信封确认只有自己开启的痕迹,才安下心来,想着信中最后一句的魅惑之语屏息凝神,抿起嘴。
再低头看着被手压着的那一面似乎也写了些什么,赶忙拿起。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瞧着瞿卿明拟作自己姿态装作回信的一段话,忍不住心中盎然的情爱喜悦之气,轻轻哼呢了一声,手上控制着力道,整个人连带着信一同伏到了床上。
左右翻滚着的秦韵,抬起手,将手中的信高高举起,透着光线看见两面的字似乎叠在了一起,一手在信上摩挲着,这纸上仿佛也出现了瞿卿明带着笑意的模样,想得秦韵情意心动,暗下了个计划。收拾了松动的衣襟,唤了蕉月进来。
“你可有法子避开齐训,让我能悄悄出了府去。”秦韵坐在床边瞧着蕉月问道。
“法子倒是有,可......”蕉月低眉顺眼瞧着秦韵顾虑道。
秦韵这时也已将瞿卿明的嘱咐纷纷丢至脑后,只想着能早日见到苦思之人。
夜里两人便隐去了身姿从后门出了府,上了早些时候备下的马车,朝着城门而去,等着开了城门便往蜀地追赶瞿卿明去了。
所幸秦韵小时便随军而动,去往蜀地之路,多险峻,车程颠簸,也没能将秦韵的兴头打压下去,一路小赶,星夜兼程连着赶了十数天才追上了瞿卿明的队伍。
待秦韵来到瞿卿明面前时,瞿卿明拿着密函呆钉在了椅子上,楞楞的瞧着秦韵,原本面上的冷色也紧紧的贴在了脸上。秦韵满脸欢喜的瞧着瞿卿明却只见到这般的模样,连着赶路时的辛苦在赶路时明明甘之如饴,现下却如同苦水一般一寸一寸的淹没了秦韵的心神,脸上收了才来时的娇羞,落了一副被霜打落的模样,袖中的手一丝丝的捏紧着,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时,却被人一把抱住,整个人离开了地面,被狂风一般的悠转了起来,赶忙伸出手搂紧了瞿卿明的脖子。
“竟是真的,我还以为又是梦罢了。”瞿卿明将脸埋至秦韵脖间,猛嗅着。
秦韵眩晕中听得瞿卿明的细语,刚刚收敛的喜悦又如狂风暴雨一般淋了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