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席玉有些痛心疾首，“你好歹也是堂堂卿安公主，那小子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脸还能看的过去，就是个书呆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有什么值得你看上的？”

慕卿然一巴掌拍过去，果然再听不到某个人的胡言乱语了。

为了避免席玉再胡说八道，慕卿然移开落在江轻舟身上的视线，四下打量了一番，第一甲自从开起来便一直是霜华管着，不同其余酒楼，周边一圈的墙上挂满了名家字画，底下摆着各朝各代的瓷器。

来这儿的除了一些听曲儿喝酒的公子少爷之外，还有不少文人墨客。

最近科举结束后，由于“第一甲”这个名字，为了讨个好彩头，家境殷实的考生也大多会来这儿喝酒吃饭，生意好到不行。

伙计把菜端了上来，顺便拿了两坛红尘醉摆在桌子上，见二人没有别的吩咐，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来，尝尝”，席玉开了一坛酒，给慕卿然倒了一杯，自己直接端着酒坛子喝。

慕卿然刚想开口教训，便听见他一副大惊小怪的语气指着二楼方向，“喂喂喂，你看，财神爷。”

财神爷？

慕卿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对上了苏韫染低头看过来的视线，眼皮跳了跳。

苏韫染没想到今日在酒楼又碰上了这二人，对上慕卿然的视线，礼貌点了点头。

正打算用午饭，苏虞把他拉出来，说是府里的饭菜吃腻了，让他陪着出来吃，正好也没什么事情，就跟着来了。

他坐在二楼的栏杆边，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身旁的苏虞侃天侃地，眸光落到一楼大厅坐着的两个人时，闪了闪。

就跟中了邪似的，自从昨日见了那个济世堂的小神医后，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他戴着面具的脸，总觉得在哪见过，又实在是想不起来。

“喂，三哥，你有没有好好在听我讲话…”苏虞不满的看了一眼对面把玩着茶盏的少年，见他盯着一楼看，撇了撇嘴，“看什么呢，这底下也没有美人啊，什么东西把你的魂勾走了？”

苏蕴染闻言看向苏虞，唇角漾出的笑意还没有收住，挑了挑眉，“嗯？”

“你果然没有在听我讲话，我就知道…”苏虞无奈，好脾气的重复方才的话，“我说这第一甲的红尘醉是酒中极品，可惜伙计说最近没有，还以为今日来能尝到呢。”

这酒贵的离谱，三百两银子一坛，可架不住它好喝，还是有不少人为它掏腰包，今日他把三哥带出来，还想着让他付钱买一坛尝尝呢。

苏韫染漫不经心应了声。

苏虞见他敷衍自己，顺着他的视线找过去，找到了两个少年，生面孔，一个一身红衣张扬的很，一个月牙锦袍，脸上戴着银色面具。

“认识啊？”苏虞好奇，“这京中子弟我倒是都认识的差不多，这二人倒是没见过……”

“不认识”，苏韫染收回视线。

苏虞一噎，“不认识你盯着人家看那么久？”

慕卿然喝了一口红尘醉，今日的事情就是个意外，她没打算再同苏韫染有什么其他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