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侯爷落水了!”
院子里顿时忙成一片。
舒无杳惊呼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正巧云容端了碗甜酪来寻她,她装作害怕,缩进云容怀里,哭的伤心。
楚怀晏听到动静,领着人大步踏过来,舒婉烟则吓得躲去了一旁。
几个侍卫跳入湖中救人,楚蔼听到消息也从前厅匆匆赶来。
“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楚蔼站在湖边急得直跺脚,“快快快,去救人!”
几个侍卫领了命,纷纷去帮忙。
片刻后。
文王府厢房里生了暖炉,沈偏梧更了衣裳,手中端着一碗热姜汤,白瓷汤匙在碗中搅弄,最终一口未动,放在了手边。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群奴才怎么当差的?今日本世子生辰宴,存心给本世子找不痛快是不是!沈侯爷体弱,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本世子砍了你们的脑袋!”
楚蔼冲跪了一地的侍卫呵斥道,说着便一脚踹上其中一个侍卫的胸膛,那侍卫被踹翻在地,复又赶忙跪下磕头。
“世子恕罪,世子恕罪!”
门外侍女来报:“世子,太医到了。”
“都滚下去!”
楚蔼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太医摊开药箱,取了帕子,为沈偏梧把脉。
厢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回禀世子,侯爷无碍,只是受了凉,要仔细染了风寒,微臣为侯爷下两副药,也就好全了。”
“多谢太医。”楚蔼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朝一旁的侍从说道:“送太医去抓药。”
如此用心,看来这文王世子同沈偏梧的关系很是不一般。
太医走后,楚蔼坐在沈偏梧身旁,问道:“偏梧,你可还好?可有什么不适?你身子弱,出了差错可不好。”
舒无杳站在一旁,攥着帕子躲在云容身后。
“咳咳,无妨。”
沈偏梧适时咳嗽几声,一双眸子对上了舒无杳的视线。
舒无杳一惊,心虚地挪开。
应当……不会发现是她绊的吧?
只一眼,沈偏梧便挪开了视线,苍白的面容上扯出一个笑:“臣无碍,世子生辰宴,前厅还在等着开宴,不便在此久留,世子先去前厅招待,臣稍后就到。”
“你还去什么!”楚蔼提高了声音,道:“你且在此休养着,心意我心领了,不讲究这些虚名。”
文王妃已经几次派人来催,断等不得了。
楚蔼起身,朝楚怀晏作揖道:“多谢荣王殿下,殿下受惊了。”
楚怀晏摆摆手,回眸意味深长地瞧了舒无杳一眼。
沈偏梧再体弱,断也不是站都站不稳的。
实在蹊跷。
“快要开宴了,殿下请随我到前厅罢。”
楚怀晏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舒无杳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准备悄悄跟出去。
“舒小姐。”
她一惊。
门口的楚怀晏和楚蔼回首瞧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待人都出去了,沈偏梧起身,手上一使劲关上了房门。
舒无杳弱弱开口:“侯爷可还有什么事吗?孤男寡女,有损清誉。”
竟是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沈偏梧静静盯了她两秒,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总不是因为高兴才笑的。
显然是被气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