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梦境。
只不过这次变成了深蓝色的房间。
我看见一个白色的点状物在逐渐扩散,它变得越来越大,慢慢的沾染上发绿,发青的颜色。
我感觉无比困倦,感受到了身下舒适的温度。我好像趴在什么东西上。
“不?!”
挣扎着睁开眼,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尘埃。
我的眼睛很干涩…努力睁开后,我辨识到这里依旧是一间复古的屋子…..只不过伴随着霉变的味道。墙上的钟表看不清时间,我的四肢也僵硬得无法动作。
看来我们被带来这个鬼地方了。
常泽被我压在下面,这下遭了。
“喂!抱歉!”
我急忙去摇晃他,这兄弟可别死了。
“呃…..”
常泽哼了几声,我这才知道这可怜的家伙就像块垫子一样把我与下面冰冷的地面隔开了。于是我挣扎着挪开。
“你真重……我靠,身上真疼……你没事吧?”
常泽呲牙咧嘴的拽着我试图坐起来。
“我,我哪知道…一起来就在这里了,呃,没把你压坏吧。”
“……妈的,准是伤口裂开了。”
常泽疼的直抽气。
四周一片漆黑。看着现在的情况,我现在真的太害怕这种未知的感觉了。
“呃…喂,安哥?你在吗?”
我的头脑依旧混沌,语音系统中一片嘈杂,但是好在是听见了见艾德里安那边模模糊糊的回应。
“你们……..哪?”
我把常泽扶起来。
“我……附近的……”
听不清他说什么。
常泽摸了摸他的收音设备,似乎是想确认这究竟它坏没坏,现在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安哥的声音,我们俩只能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的黑暗。
就在我按亮手电筒的时候,我意识到了周围多了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发现这竟然是一座雕塑!
手电筒惨白的打上去,映出来的是一个…身着芭蕾舞裙的长发女性雕塑。
我本能的吓得往后一躲。
长泽顺势往后面看,也是一样,他的后面也站着这样一个雕塑,就算很黑,我也能看得见她们的姿势并不相同,那个雕像的动作显然是在翩翩起舞。
“咳……蛮会的嘛,这个执念。”
他咳嗽了一阵才继续说。
“这执念有很强的创造力….它这个样子或许想和我们沟通,或者告诉我们什么…”
常泽向前走去,他来了兴致,但我没法跟着他了。我很害怕人形的东西,每走一步就觉得大脑要更混沌一些。
向前看,两边都是这样的雕像。我顿时回想起了之前在商场那些个人体模型的一幕,弄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师父————师父!…听见吗?”
艾德里安的声音从语音中传来,我听见有人似乎在狠狠的敲玻璃。
我们寻着声音望去,我的手电光照到了一个人,就是艾德里安!他就在我们对面!
“喂!”
我跑过去,结果呯的一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你小心点!这是玻璃!”
我摸索了半天撞到的东西,原来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玻璃隔板将整个走廊分成了两个空间。
艾德里安就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