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我获得了睡觉的机会，我闭上眼，意识很快模糊起来。

“没有一个文明可以……”

朦胧中的依旧是那个深红色的房间。但这次有点不一样了，大量的深蓝色从如潮水般从某处涌入，逐渐没过我的视野。

那个熟悉而陌生的白色身影继续清晰。

“没有一个文明可以延续……文明是周而复始……为什么？你猜猜？”

白色的身影晃动，他依旧在对什么东西说话。

“世界的“规则”为了让文明周而复始，在灵魂中添加了无可挽回的“恶意”。”

“因此贪污、腐败、阶级斗争、战乱、杀戮才会推进文明的更迭。”

“绝望之中宗教无处不在，就算在今天也……”

我的大脑开始嗡鸣，或许我已经习惯了，并没有感到太多痛苦。在我的意识脱离那里之后，我靠在常泽所睡着的沙发附近醒了过来。

“做噩梦了对吧，你在发抖。”

常泽马上开口道。

“……”

我没有回答他。

时至今日我意识到这个梦并没那么简单，我打算等回去之后再将这个梦告诉他。

“师父，你感觉大概损失了多少灵魂？身体有没有难受？”

艾德里安走过来，他看上去有些憔悴。

“嗯…感觉一些仪器的使用技巧忘了，这倒是问题不大。其他忘掉的我会靠笔记回忆起来的。”

“出发吧。”

半晌常泽终于开口。

“师父，如果还把我们当兄弟，就什么都和我们讲。”

“……”

常泽把头偏过去，看上去有些落寞。

我有点无措，等我稍微反应过来后，常泽整个人从我旁边侧了过来，我一转身，正好与他的脸挨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