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和二皇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认为陶解这次说的像是实话,可又不像实话。一个性格懦弱经常被他们几人欺负的富家公子突然一打五,怎么听都不符合常理。
伊晚此时已经等候在院子里,对秦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们走吧,他应该没有说谎”。
虽不解,可秦启和二皇子还是选择信任伊晚。陶解见秦启他们要走,赶紧上前央求道:“大人你们派些人保护我吧!万一姜凡哪天对我下手怎么办”!
“华县令一会儿派两个人跟着他”。二皇子吩咐道。
待离开陶解家,伊晚说道:“我仔细看过了陶解家中的每个角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喻世明,他与姜凡不在一个学堂,应该也不曾欺负过姜凡”。秦启道。
“去鸿运赌坊看看吧,赌坊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没准他们是因为赌债被抓走的”。二皇子提议。
鸿运赌坊——
“这屋内燃的香一两就值十两银子”。伊晚说道。
鸿运赌坊不似其它堵坊一进去声音嘈杂,光线昏暗,反而是明亮宽敞,甚至还有雅间,里面还点着上好的熏香,就连摆件,花草也都不是一般之物,赌客们看上去也都非富即贵。
秦启瞬间明白陶解他们五人为什么会要求姜凡带他们来堵坊了,这排场想来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
秦启他们进入赌坊,马上就有一个小厮迎过来:“华县令您来了,快里面请,四位想玩点什么?牌九还是色子”?小厮弯腰笑着问。
秦启向华县令递了一个眼色,华县令领会,开口说道:“先带我们见一下柏二爷”。
华县令毕竟是县令,小厮犹豫片刻还是带秦启等人去见了柏二爷,柏二爷个子不高,小眼睛,留着八字胡,柏二爷见到华县令立刻从椅子上起身:“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三位是您朋友”?
秦启抢先回答:“没错,我们是华县令的朋友”。
华县令笑着对柏二爷说:“其实我这三位小友是来见世面的,他们从未进过赌场,至于我,是想来问柏二爷几个问题,柏二爷也应该听说了花妖作案的事情吧!所以我想打听一下,喻世明,戚野,邹城,谢文轩,金浪他们五个人可都在这里欠过赌债”?
“华县令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找不到花妖,想让我们鸿运赌坊背黑锅吧”!柏二爷眼神不善的看着华县令。
“哪敢啊!柏二爷,真的只是单纯查一下这几个人的情况为了破案”。华县令小心解释道。
柏二爷想了想,还是要给县令几分薄面的,毕竟他也不想给赌坊招惹麻烦。于是命手下人把账本拿了过来,递给华县令。
华县令将账本拿到一旁和二皇子一起翻看,二皇子越看账本,拳头攥的越紧。华县令看完说道:“多谢柏二爷!多谢”!
四人从柏二爷的屋子里走出来就看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正是那日挟持伊晚的两个人。秦启转身看向柏二爷问:“柏二爷不知道那两个人您认不认识”。
柏二爷看了看说:“不认识,看穿着应该就是一个打杂的,怎么了”?
秦启说道:“那二人与我们兄弟有过节,如果柏二爷不介意的话,那我们便将人带走了”。
“两个仆役而已,请便,不过别砸坏了东西”。柏二爷提醒道。
“自然”。说完秦启和二皇子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分别一拳打在兄弟二人的肚子上,随即按头一个肘击,动作出奇的一致。
哥哥还想用袖箭射伤秦启,却被秦启抓住手腕向前一带,脚下用力一踢,整个人摔了一个狗吃屎。随即秦启一脚用力的踩在他的的手腕上,踩断了他的手骨,让他没办法再用袖箭。
整个过程简单快速,看的华县令目瞪口呆,甚至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柏二爷见状问华县令:“您这二位朋友是干什么的”?
伊晚说:“镖师”。
“对,是镖师,人也抓住了,我们就走了,多谢柏二爷”。华县令道辞。
回到县衙,挟持伊晚的兄弟二人被押进了大牢,据他们二人交代,他们本是镖师,却做了监守自盗的事,最后被发现就逃到了都城,那日看平安医馆看病的人排了很长的队,觉得伊晚一定特别有钱,然后看她又长得瘦小,身边还只有一个小孩子,兄弟二人又有些身手,无论如何都能弄到些钱,便想讹钱,谁知伊晚他们不吃这一套,才动手挟持了伊晚。本以为溜之大吉了,结果今天去赌坊赌钱,还被柏二爷错认成仆役,又被秦启和二皇子制服送进了大牢。
处理完兄弟二人,二皇子道:“除了喻世明外其余四人都有赌债”。
伊晚建议道:“我们重新查看一下失踪书生的家”。
于是四人又去查看了五名失踪书生的家,结果一无所获。华县令却因此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自己再有所遗漏,最后乌纱帽不保。
夜间四人聚在一起讨论案子,二皇子说:“既然他们五个人都是花妖案的受害人,那必定有相似之处,今日我们查过了鸿运赌坊,可以排除是因为赌债导致他们失踪,那现在按照陶解的说法,最可疑的人就只能是姜凡了”。
“看来明日还是要仔细查查喻世明和姜凡的关系”。秦启道。
第二日是一个雨天,路上的行人很少,秦启他们四人打着伞走在街上,刚刚走到一处街角,伊晚就被一个头发凌乱,看不清脸的女子撞了满怀,油纸伞落地被风吹远,秦启马上把伞让给伊晚和她怀中的女子。
继女子之后又跑过来一群手持棍棒的男人,看着女子在伊晚怀里,大声叫道:“你们几个是谁?别多管闲事!将那女人交出来”。
“公子救我”!伊晚怀中的女子颤抖着抓紧了伊晚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