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如是虽然气急败坏，但还是忍住怒火，说：“张牧之，你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光明正大的打一架，你赢了我就走，你输了就给我跪下。”

顾南岳冷冷的说：“我说过，你今晚有必死的理由。”

鹰如是见顾南岳不为所动，骂道：“张麻子，你玩阴的算什么本事，行走江湖的，也不怕人家笑话。”

“那我给你一个挑战我的机会。”，顾南岳并不是不屑于玩阴的道德婊，事实上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在不违背良知的情况下，不介意为了减少损失而玩阴的。

但他知道他只有从正面，光明磊落的将鹰如是杀死鹰如是，慕强的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而不是找机会回来复仇。

毕竟他没有时间天天守在刘家庄，再说杀死鹰如是在道义上也说得过去，谁叫他杀了老大爷，一命偿一命，这也是江湖规矩。

顾南岳咽下四分之一颗炁丹，转眼师父给的炁丹只剩下最后四分之一粒了，他有了以后不能再装逼的危机感。

“放了他。”，顾南岳给了刘墨林一个眼神。

“可是……”，刘墨林有些犹豫，有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过顾南岳是不是和鹰如是一伙的，但他最终还是把天一剑还给了顾南岳。

鹰如是捏了捏脖子，总算保住一命，他一脚踹向刘墨林，“你臭小子敢阴我。”

顾南岳伸出右腿，一个侧鞭腿横扫，将鹰如是踹翻，把刘墨林拉到身后，“搞偷袭？”

鹰如是狼狈的从地上爬起，遏制住怒火，狠狠低吼了句，“行，来打一架。”

鹰如是伸手问顾南岳要他的环首大刀，顾南岳把刀扔给他，自己则手握天一剑，说：“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鹰如是双手握着环首大刀，逐渐向顾南岳逼近。

“嗬！”，鹰如是大喝一声，大刀劈将下来，顾南岳一个侧身轻松躲开，接着连续几个劈砍，都未碰到顾南岳丝毫。

顾南岳手腕一转，天一剑剑尖挑过鹰如是额头，留下一道血痕，顾南岳手腕翻飞，犹如秋风扫过银杏树，鹰如是的衣服如树叶片片落下。

只这几招便让鹰如是认识到自己与顾南岳之间的差距，他扔下了大刀，面对顾南岳剑锋的挑衅，全然不顾。

“认输了？”，鹰如是的不反抗，让顾南岳失去了戏弄他的兴致。

“输？”，鹰如是冷笑道：“我这一辈子就不知道什么是输。”，说着他取出一根银针，口中默念，“我以命祭邪神大人，向邪神大人祈求力量。”

鹰如是将银针从额顶插入头颅，顾南岳皱着眉头看细长的银针消失在颅顶，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当着你的面自虐更令人毛骨悚然了。

四周莫名涌出无数黑雾裹住鹰如是，鹰如是双目漆黑，像一具呆滞的丧尸。

“夺舍了？”，顾南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鹰如是身后的小弟关心的上前，问：“大当家，你没事吧？”

鹰如是如一头饿狼，扑倒那人，不一会儿便将他撕的粉碎，接着他抬眼望向众人，漆黑的眼眸如来自九幽冥界的血煞。

“鬼……恶鬼……大当家的变成恶鬼了。”，其他人看见这场面，吓得手脚并用的逃窜出去。

刘墨林一只手拍在顾南岳肩膀上，本意是想给他鼓励，“啊！”，这反而把顾南岳吓了一跳。

刘墨林和顾南岳并肩而立，问：“南岳，这是什么路数啊？”

“祭灵术，一种几乎失传的邪术，以献祭生命为代价，获得神力。”，顾南岳神经紧绷的盯着鹰如是，说：“书上说，对待这种邪术没有破解之法，只能耗，耗得他油尽灯枯，时间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九州除了修仙的修者，更多的是像顾南岳这种几乎没有灵炁的凡人黎民，不过灵炁缺乏，倒也不至于像顾南岳这样的纯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