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顾南岳有些恍惚,极度的精神压力让他显得沧桑。
细心的刘墨林看出顾南岳脸色不好,关心的问道:“南岳,你没事吧。”
“没事,今天还要走很久的山路,我们早点出发吧。”,顾南岳曾经开发新产品的时候,熬过多少个这样的日夜,现在这些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本来三人上山的时候也没带什么行李,因此下山也是轻装简行,刘墨林在前开路,顾南岳负责殿后,赵观星夹在中间警惕四周,三人紧紧的保持着队形。
“南岳,确定我们要保持这样的阵型吗?”,三人抱在一起,像只六角蜈蚣往前走,刘墨林站在最前面,还是有点怕自己被撅的。
“一二一……”,顾南岳喊着号子。
“啊?”,顾南岳解释道:“我这不是怕妖物有可乘之‘鸡’嘛,到时候见‘缝’插‘针’,打入我们‘内部’……”
“呃。”,刘墨林浑身一颤,说:“你别说了,现在相比于妖物,我更怕你了。”
“行吧,站开一点。”,说着顾南岳松开了搂住的刘墨林的手。
“要是有一种法术,能像游戏里探测到附近的危险就好了。”,顾南岳琢磨着这种仙术的理论可行性,自从发现这里的仙术都遵循简单的物理规律时,他俨然成了一位修仙发明家。
“探测仪利用的是红外线,感知温度……”,顾南岳正想着,突然走在前面的刘墨林停下了脚步,赵观星也停下了脚步,问:“怎么了?”
“啊!”,赵观星感觉背后一紧,要不是顾南岳及时刹住了车,他就差点被撅咧。
“南岳,你过来看。”,刘墨林挥手示意让顾南岳往前走。
“怎么回事?”,顾南岳走到最前面,看见前方不远处躺着一个人,这熟悉的青色宽袖麻衣。
“是渚大哥。”,顾南岳快步上前,问:“渚大哥,你怎么了?”
“嗯?”,刘墨林快速伸手去试探渚于头的鼻息,马上又弹了回来,迅速出诊,说:“没呼吸”
“你就那么放一下,你是生怕他呼了口气啊。”,顾南岳瞪了他一眼,又说:“医学上假死的呼吸很微弱,基本无法靠手察觉。”
“那我听他的心跳。”,刘墨林把手放到渚于头的胸前,“啊?心呢?被挖走了。”
“什么地狱笑话。”,顾南岳揭开渚于头胸口的衣服,那里破了一个大大的窟窿。
“我的渚大哥啊……”,顾南岳哭起了丧。
“你在唱什么?”
“什么都别说,原来原来你是我的渚大哥。”,顾南岳白了刘墨林一眼,“神经。”
“渚大哥是真挂了。”,顾南岳心情复杂,他自知是打不过杀死渚于头的生物,那家伙实力起码在酸菜、豆葱之上。
因此他竟邪恶的认为还好渚于头下山了,不然说不好还会殃及自己,自己在他下山的时候给了他点银两,自己也算做的仁至义尽了。
“这不是警告,而是索命,只要被它盯上了,就绝无可能活命的可能。”,顾南岳想起昨夜那个身影仍心有余悸,它是也盯上了自己吗?
“根据地上血凝固的状态来看,妖物是昨天晚上作案的……”,顾南岳后面收住了那句,“那么昨晚的那个黑影就是它。”
“保持警戒。”,顾南岳手中握紧长剑,四分之一颗炁丹捏在手心,刘墨林也手中做掐诀状,刘墨林给自己壮胆,说:“不论是谁,敢动我们,叫他见识见识什么是软柿子。”
虽然这件事和顾南岳没什么关系,但顾南岳仍心中有愧,在樵夫尸体旁边的石头上刻下他的名字,“渔樵世家渚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