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总是不语,我知道他们都是因为有些功夫底子在,肯定比一般的兵更容易表现突出的!我相信表弟他们只要好好发挥自己的能力,在部队上走的路一定也会顺利很多!
多年后,当我接到家里父亲的电话,才知道表弟负伤复原了。
那次是在秦岭大山里,表弟一个人面对几个拿着土枪的盗猎分子,勇敢出击的时候,首先想到的肯定是身上那身军装。路见不平,宁死不悔!真是永远让人敬佩的子弟兵!
而我并没有去参军,我一直想的是考高中上大学,而不是走其它路。
所以那次初中毕业,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同学分别,我有一半同学辍学,还有很多同学都去了技校和卫校,真正上高中的极少,而且除了一起上高中的同学,其他人基本上一辈子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而也就在拿到县高中录取通知书之后,隔壁一个村的长辈带着个红本子到我家,正式在上面写下了我的名字“施修远”。前面是我父亲的名字“施硕明”。
我看着那个叫家谱的东西,一时有点恍惚,是啊,我以前叫“施修远”,从小学到初中都是,这个是我们当地的风俗,人们按辈分取名字,比如我爸爸和我,名字中间分别是硕和修。
可是初三登记新户口本和身份证的时候,办事人员登记成了“施远”,把辈分那个字漏掉了,从此以后在外面上学工作我都只叫新名字“施远”了!
我以前也曾经见过一次爷爷拿过这个族谱,那次还是爷爷在上海的哥哥回来,一个我没见过几次据说在很遥远大城市的亲戚。
也是那次我爷爷跟我提起,说我们家祖上是常州的,闹长毛那时候,也就是碰到太平军作乱,一路逃难到了苏北。因为会点功夫加上懂点中医,所以才勉强在乱世中活了下来。
难怪我和爸爸常年生活在苏北,却都长的白白净净,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以至后来到江南去上大学,初次见面的人总会以为我是江南本地人。
而满口的普通话,一直学不会的吴语方言,也时时会提醒我,苏北某个乡村那边才是我生活的根!
也就是那天,韩庄的韩束同学过来叫我一起去看考古。现在说考古,当时的我们直接叫挖坟。
离我们乡不远的地方,有一排高高的大土堆,连绵几公里。这些大土堆,本地人叫墩,据说有近百个,分布在远近的农田里。
据本地人传说,这是古墓。而关于这些古墓的来历,有两种观点:
一个说法是,这些是汉代的古墓,是附近沉入洪泽湖底的泗水古国的王侯墓。
另外一种说法是,这些是唐代薛仁贵征东时候,为阵亡将士们建的墓葬,足足有七十二墩。
具体是哪种,对于幼小的我们来说兴趣不大,我们只是听说有人盗墓,在其中一个土堆里挖到了宝贝,很多人都去争抢,而现在政府派人围了起来,开始抢救性发掘保护,同时也容许群众去旁观。
这些对于从未经历过的小小少年来说,还是很新鲜的事情,所以我赶忙推着自行车和同学一起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