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生存不易多波折姐弟无奈陷困局
王富贵哭的稀里哗啦,内心无比的自责,然而,一切也都尘归尘土归土,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现实终究已经铸成,就这样吧,好在自己的孩子生活一切也都顺利。
王富贵终于再次缓了过来,稳了稳情绪,继续听继续看下去。。。。。。
洗完澡,换好了随身携带的衣服,虽然包里的衣服也都吹进去不少沙尘,不过到阳台上拍打了一下,也都还是干净的,能穿。
二姐把我们的衣服一起拿去阳台上用大塑料盆泡了泡,然后用洗衣粉全部洗了一遍,一切总算都安顿了下来,心总算也踏实了,晚上二姐亲自下厨做了一点面条,将就着吃了一顿晚饭。
就这,香喷喷的面条,刘叔还强烈要求要每个人碗里,除了他,要加一个荷包蛋,无奈,不好拒绝,最终,我们每个人吃了一个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荷包蛋,至今,那个荷包蛋的味道,我始终也忘不了!!
所以,孩子们,要永远记住,美好的日子来之不易,粮食到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浪费,下次你们再有剩饭,就想想我们当时的艰苦岁月。
吃完饭,洗完碗筷,我们又和刘叔聊了一会,但由于实在是太困了,刘叔就让我们早点休息。
他自己也是平时很早就休息,那时候,哪有什么电视机看,基本上到了晚上8点左右,家家户户,也都闭门关灯,睡大觉。
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不知黑夜不知白天,等我醒来,太阳都已经老高老高了,我一看墙上挂的钟,都已中午12点了,那时候,其实我还不知道,XJ和内地的城市是有基本2个左右的时差的,我以为这个点应该都要吃午饭了,实际上,在XJ,午饭时间还没到,要晚2个小时才是吃午饭时间。不过,这也不重要,反正大家都看钟表上的北京时间为准就好,也不耽误事儿。
刘叔也正好刚从外面回来,看他好像表情有点严肃,我们也不敢问,他把我和我二姐喊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时无话,安静了有大概1-2分钟,过后,刘叔才慢慢的开始说话。
“明亮,明花,你们的事情,我去跑了跑,问了问,可能有点麻烦。”刘叔开口说道。
“刘叔,没事,你尽管直说吧,我们再坏的情况都遇到过,无论什么结果,我们都能接受。”我说道。
“是的,刘叔,你能收留我们都已经很感激你了,长期这样留在你这里也不是办法,你就直说吧,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适合我们姐弟俩的你就尽管直说。”一直不言不语的二姐也忍不住插嘴说道。
“孩子们,别担心,听我把话说完。就目前而言,大的风向还没有彻底转变。。。。这个,你们应该懂我说的什么意思。所以,我也不能完完全全的毫无保留的把你们的情况上报上去,我走在半路上,又犹豫了,然后就去找我的一个老战友先打听打听,看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和出路。”
刘叔中断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开始说下去。
“现在是这样,因为你们二人的身份不能完全明说,所以留在市里基本没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去下面的县城底下的乡镇,XJ之大你们是难以想象的,整个伊犁州有八县一市组成,这个市就是YN市,下面还有八个县,每个县下面又有很多个乡镇,每个乡镇都在需要大把大把的人口力量,所以,对于一些所谓身份的情况,也不会问的那么细致,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干活,那基本都会有土地分,也会分一定的宅基地给盖房子专用,据说面积还不小。”
“刘叔,我们不挑地方,一切听你的,你让我们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能安顿下来,我和我姐姐都行。”
刘叔又停顿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继续说下去。
“嗯,这一点,我完全不担心,我也看出来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勤劳,能干,能吃苦。只不过,有个小问题。。。。我不太好说出口。”
“刘叔,不用和我们客气的,直说就是了。”
“嗯,去下面乡镇现在有个新的规定,就是说要么是有亲戚去投靠,要么就是自己以家庭为一个整体,而且还是要一方必须是当地的人,方可落入集体里面,如果只是单独的一个外来户,目前管的比较严格,恐怕有点难度。当然,也不是说一定没有办法,就是要花很长的时间去想办法,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你们先有所了解,暂时先在我这里住着,不用着急,我是退伍军人,还有点补贴的,也够我们爷仨勉强维持的。”
“这。。。刘叔,这要等多长时间呢,我是真怕在你这里麻烦你太久,你一个人也不容易,况且也不是长久之计呢。”
“明亮,遇事先不要急,凡事总是会有办法的,我再去托人打听打听。不过,倒是还有一个办法,是我那个老战友随口一说的,我不知道是否适合说出口。。。。就是会让明花有点难为了。”
“刘叔,我没事,你不妨说说看吧,万一这办法能行得通呢。。。。。。”二姐说道。
“嗯,我就随口一说,你们就随便一听,切莫往心里去啊。这办法就是,如果明花能够嫁入某个合适的当地人的家里面,那这个事情也就彻底的解决了。当然,我也补充了一个建议,就是如果明亮能够入赘当地的一个家庭,这也是一个办法。”
“这。。。。刘叔。。。。这办法。。。哎。。。。”我当时听完刘叔说的这所谓的办法,实际上是非常难受的,然而,就那时候的我们而言,我已经没有资格和条件去谈什么屈辱和难受了,面临的问题是非常严峻的生存问题,这已经是将我们姐弟俩逼到了墙角。
二姐也一直保持着沉默,一句话不说,然后,没过一会,站起身,进了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