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自顾自的继续讲到:“所以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惜命的,既然上头让我们在这里驻扎下来,我们就没有理由放着几天安稳日子不过,去自找没趣。我不会告诉他们,又有不少人死了,比以往他们见过的都多。我不说,你也别说。”
他拍了拍祁思夜,而后离开了这里,踉踉跄跄的举着酒瓶朝着人群走去。
临近傍晚时候,这处荒郊野岭迎终于来了不速之客。
远离人群,不在他们之中的祁思夜率先注意到了远处得山脊上,沿着代表地面的黑色线条不断移动的依稀亮光。
一辆大型陆行器贴着山脊从山脚一路往上,而在发现他们后,就倏地调转了方向,向着这边持续逼近。
祁思夜没有犹豫,呼喊其他人关注到那辆来路不明的车辆。
战士们在没有看清来者的身份前,皆不再随性,一瞬间警惕起来。有几个进入了陆行器中,抄出家伙,但藏在门口处,做好时刻战斗的准备。
指挥官走向不明陆行器将要到来的地方,抬手摆了一个禁止通行的姿势,示意对方不要前进。
那边的人似乎是看出了这里的紧张气氛,也没有再继续前进,而是就地停下了陆行器。但还没有熄火,那盏车车大灯依旧亮着,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很快,从陆行器上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多岁,男的背着极大的乌黑色摄影机,女的则斜跨着一个小小的双肩包。
祁思夜从他们的装扮猜测,多半是来旅游的年轻人。鹿角原的雨造成了不少特殊的景观,有在附近的人,或是听说过的,慕名而来参观的也很正常。
那两人走上前来,带着热情的笑容,又在打量着站在最前面的祁思夜与文言。
除开文言不说,长的板正的中年男人面孔,穿着一身不像军装的军装,矗在那里,就是给人一身正气的感觉。而祁思夜则是瘦骨嶙峋,两个眼窝凹陷,面色憔悴,而且全身上下,只有短裤蔽体,被大灯一照,顿像露出原形的鬼魅。
所以文言与祁思夜虽然并排站着,相距也不过一米,两人还是刻意的扭转了步姿,走到文言近前,与祁思夜拉开了距离。
“我们是记者,从稀府市来的,调查你们的受灾情况。”纪舒开口直接表露了身份,她的声音很大,为了让后方的战士听到,放下戒备。
“我们,受灾?看来你这位记者女士的消息真是八面灵通。”文言又是一贯的让人听了想揍他的语气,而且他盯着面前的纪舒,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纪舒被注视的很不舒服,让她有一种被人窥视的厌恶感,偏偏还不好说什么。
“你们有记者证,采访资料之类的东西吗?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