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泰寻找半天才找到张差,可能是内心恐惧,不敢面对。他看到了也像是没看到,先到不可能的地方找找,再找张差在的地方。
张差的鼻孔冒血,一出气一个血泡,一吸气血泡破了。再一出气血泡又起,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亮。
郑国泰感觉张差没事,眼睛还在动,就是摔晕了,不然早站起来了。他蹲下来,把张差拉坐起来,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张差头顶上有个比鼻孔大很多的洞,也在冒血。
郑国泰把衣袖撕下来,把张差的头,从头顶到下巴整个捆绑。嘴不能张开,就剩下鼻孔出气。鼻孔的血泡更大了。
毛驴还在跪着,郑国泰把张差抱到毛驴背上,头和腿在毛驴的肚子两边垂着。郑国泰拉毛驴,毛驴不起来。
郑国泰查看一番,发现毛驴没有到起不来的地步,想起枣木棍不知道哪去了。在草丛里找到枣木棍。还没完全从草丛里拿出来,毛驴却站了起来。
毛驴驮着张差吃力的回到严家。刚到院子前,毛驴还没站稳,院子里跑过来一个老头道:
“我的娘哎,你把俺的毛驴这是怎么着了?两个腿都摔露骨头了。”
三叔发现儿子像布袋一样横在驴背上,跑过来。这时,张差已经清醒了,可嘴被勒住,说不了话。
三叔对郑国泰厉声道:
“你怎么把我儿子,摔成这样?这骑驴比骑马的风险还大啊!”
严世的母亲过来查看一番道:
“骑驴还有不栽跟头的。常言道,孩子不怕摔,越摔越结实。”
三叔道:
“这一定是严世教的这个学生使的坏,看看毛驴都露骨头了,俺儿子还活着就是捡回来的。”
严世出来道;
“还不知道说怎么摔的,也不能怨人家。”
严世把枣木棍给郑国泰要回来,道:
“你回去吧,代我给你父母问好。今天的考试过关了,你已经毕业了,以后要勤奋学习,多动脑子,未来大有希望。”
郑国泰鞠躬道:
“谢谢先生的教诲,谢谢先生的指点,他日我们师徒朝堂上见!”
郑国泰出门,一溜烟跑个没影了。
三叔把张差卸下来,放在地上。张差指着嘴,三叔给松了临时充当的绷带,张差骂道:
“毛驴和那个姓郑的都不是好东西。”
三叔问:
“怎么回事?”
张差道:
“我一骑上驴,姓郑的用枣木棍打驴,驴跳起又爬地上,把我摔出去了。”
毛驴的主人道:
“你还怨俺的毛驴。毛驴是让新娘骑的,也不是让你骑的。看看,这都摔残废了,还咋使唤啊?”
说完,拉毛驴,毛驴一瘸一拐,不走直道,仿佛故意在主人面前装可怜。
严世道:
“老人家,您也别难过了。我把驴买下来,养着。您说个价吧。钱现在还可能凑不齐,不会太久,凑了就给您。”
毛驴的主人想:
这毛驴也用了多少年了,本来就想换一个,借机卖给他吧。
装作很不舍地道:
“大侄子,我相信你,我回家商量一下,也不能给你多要钱,明天让人过来给你说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