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胜利正在家回忆跟师傅的点点滴滴,满怀着伤感和不舍,突然老父亲的嗓门在耳边响起,“胜利,小丁来找你了,有急事,你别再坐在那流猫子尿了,一个大小伙子,为了个狼心狗肺的师傅,至于嘛你。”
就不喜欢儿子躲在房间里伤心,真是吃多了撑的,有那个时间伤心,不如多写几篇文章,给下面的弟弟妹妹挣点上学的学费。
哎,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以为师徒情谊能维持一辈子。
“爸,你说谁来了?”田胜利声音哑哑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被抓起来的时候,白天黑夜的喊冤枉,睡不好。等出来了,被师傅的事一打击,更睡不好了。
这不,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脸颊消瘦,走路时整个人晃晃悠悠,十分精准的阐述了受打击后的人到底啥样。
丁一瞅到他东倒西歪的样子,吃了一惊,“你病啦?”
“没。”田胜利面无表情的缓缓摇头,“我心里难受。”
“你难受什么?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师父”
我去,搞了半天还是为了高勇,还以为得了绝症哩。丁一默默翻个白眼,撇撇嘴,“你今儿看到聂老三没?我找他有事,人不在家里。”
田胜利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压根没往深处想,“没。”
倒是田父在一旁看着丁一的脸色不对,又这么晚过来,肯定有急事,拍了儿子的头一巴掌,“你别吊着个脸。”
转头笑着对丁一道,“老三白天过来了一趟,胜利那时候出去了。半下午走的,说是有事,你婶子留他吃饭都没留住。”
田母在一旁点头,“对,说是很重要的事,怎么留都留不住。”
虽说没问到聂老三的具置,丁一却有一丁点儿的欣喜,下午人还在,又是自己走的,不离十就是去丁荣发那儿买东西。
只是,买到现在?
刚刚升起的那点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来的只剩下惶恐。
“他他几点离开的?”
“五点。”
田母很肯定的答道,“他站起来要走,我特意看了时间,五点嘛,肯定要留人吃晚饭,又不是下午两三点,可他不乐意,拿着笔在纸上写写写”
“他写字的纸还在吗?”
“他都是带着小本本,用自己的笔和纸。”
是的,聂老三做事一向考虑周到,走到哪里,荷包里都装着笔和纸,写完一页再翻一页,方便又快捷。
田父见丁一神情焦急,“小丁,你找他有急事?让胜利帮你跑一趟,你在我们家等着,大晚上的女孩子出去不安全。”
转头吩咐田胜利,“你骑着家里的自行车,去老三家瞧瞧。”
丁一忙拒绝,“老三不在家。”
一把拉过田胜利,低头耳语,“胜利,你之前跟老三住在一起许久,对他的朋友圈子熟吗?”
“除了你们几个,我不晓得他还有其他的朋友。”
“他家里没人,你能不能帮我想下,他可能去哪里?”
“哦,对了,我记起来了,老三走的时候,好像说他垃圾场那边。”田母突然记起这条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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