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左眼
书接上一回,王明在茅坑深处用石头砸铁栅栏,惊动了保镖阿坤,面对阿坤的质问与威胁,王明会有怎样的下场,且听我慢慢道来。
“你都干了些什么,说!不说出来,老子非把你宰了!”阿坤双手掐住王明的脖子,把他推到墙角,铁臂一提,他便双脚离地,呼吸短促,脸蛋红得如同一只熟透的西红柿。
王明想说话,却无法言语,双手紧握住阿坤的手臂,双脚不断地踢打他钢铁般的身体。眼看着要一命呜呼,却见刘班长气冲冲地跑进屋里,对着阿坤吼道:“滚!”
“班长,刚才他……”阿坤话没说完,便被刘班长打断了。
“滚!”
“是。”阿坤随手将王明扔到一边,带上木门便回了帐篷。
“混蛋,你他妈敢骗我?活腻了吧!”刘班长见门被关上,这才气急败坏地骂道。
王明清楚他要做什么,但他必须先喘过一口气,才能应付接下来的局面。他双手推向刘班长,无力地摇摆,喘着粗气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点钱你不用谢我,你救了我一命,我们互不相欠。”
“在说什么呢?!妈的,你敢骗我!还装蒜!”刘班长被王明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一脚就朝他脑门踢去。王明对此早有预料,脑袋迅速一侧,刚好躲过那一脚。他双手一抱,扣住那脚吼道:“你也太无情了吧!中了奖就想杀人灭口!”
刘班长被他这一喊给怔住了。他害怕阿坤听到买彩票的事而惹出大麻烦,便压低声音说道:“你他妈的,吼个鸡巴!看着这是不是你报的号?”
“是啊!”王明接过刘班长扔给他的彩票,打开一看,点头确认。
“你不是说我中奖了吗?给你,你现在吃了它!”
“这……”王明拿着那彩票,低头看着那数字,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会不中……怎么可能……”
“哼!”刘班长扭头走向另一头墙角,从那里拿出之前绑王明的绳子,准备将他五花大绑。在部队里,刘班长的“缚敌术”可是出了名,若是给他绑实了,人都成一粽子,还怎么逃跑?
“请不要这样!我看出问题所在了!给我再算一次,这次准没有错!”
“食屎啦你!信你一成,双目失明!”刘班长操着满口地道的费南语,左手扣住王明的双手,往他后背一扯,右手拎起尼龙绳娴熟地捆绑。
“再信我一次又怎样?!我能骗得了你吗?哪怕你不把我绑起来,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如果把我绑实了,几百上千万的财富就没了,你不心疼?想想你现在的处境,跟着魏家明这个杀人凶手,助纣为虐,拿着昧心钱,你心安吗?况且这些钱还是小数目,这些年你赚来的钱,恐怕连在费南郊区给房子付首付都不行吧?就那点工资,够花吗?如果你相信我,只要中一期,你这一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也不用再过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这样不好吗?”
这话一下子说到刘班长的心坎上,绑王明的手也迟疑了下来。
“你叫我怎么信你?就凭你那叠鬼画符,能中奖才怪!”刘班长所指的“鬼画符”,正是王明之前所给他的演算草稿。
“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你拿过来,我再演算一次。如果这次失败,我认命了,你要怎么绑我都行。”王明以坚定的眼神望着刘班长。
将王明绑成一颗粽子,又能怎样?除了泄愤以外,刘班长能得到什么?对于巨额财富,普天下能弃之不顾的人少之又少,而趋之若鹜的人多之又多。很明显,刘班长属于后者。
王明顺利拿到演算纸,装作认真地看了一遍,而后拿出新的纸张,眉头紧锁,一板一眼地演算起来。在纸张上,他把哥德巴赫猜想证明了一遍,足足写了十张a4纸,才把这个世人都无法攻破的难题解决了。
刘班长看他写得起劲,内心澎湃不已,然而又感觉这纸上的东西似乎跟彩票的号码一点关系都没有,看王明写十张纸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便忍不住问道:“搞什么飞机?半天还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