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悻悻的,有甚吃头,”杨金娥话是这么说,立马就动作起来了。
张文吃了点心后,蹲在地上端详着说:“这个馒头起得真大呢。”
杨金娥手托锅台,瞭着外面说:“就叫你给起大了。”
张文把嘴吻上去停留片刻站起来用手摸的时候,瞭见刘仙霞了进院:“有人!”
杨金娥赶紧站起来,用手按住她的腰。
刘仙霞进来后,看了一眼很不自然的杨金娥,羞答答地问张文:“张老师?”
张文讽刺刘仙霞:“你不念书,脸变得灰蹙蹙的,还不如老姨姨嫩呢。”
刘仙霞受不住张文的贬低讽刺,掉头就走。
杨金娥边系裤带边说:“啊呀,吓死人了,叫看见咋活呀。”
张文用把一只手放在杨金娥胸前:“看见怕甚?叫她也看看你的大点心和大馒头——天下少有,地上全无;人间美味,肥得流油。”
杨金娥嗔怪:“年轻轻的学得好些儿,不要这么没样儿。”
“我多少时才能吃一回,还没样儿?要不是香美,你花上钱顾我吃我也不吃。”
杨金娥催张文:“快去做正事。”
张文把手伸进衣服里面:“甚叫正事?吃点心和馒头能说不是正事。”
“啊呀,灰悻悻的,照这么下去非露。”
“露就露了,露了就好了,露了以后,我白明黑夜跟你在一起,省得偷偷摸摸。”
“赶紧走,再不走我恼呀。”
张文出了个洋相,说:“你多会儿能给我生个娃娃就好了?”
“这个是谁的了?你算一算,”杨金娥指着肚子说。
张文回忆着一数算,拍手叫好:“真是我的!”
杨金娥见张文信了:“你当谁的?”
“啊呀,我这才知道了,你咋早不说。”
“该说的时候,我才说呢。说给你,你不要来扰我了,等春暖花开以后再说。”
张文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杨金娥摸着肚子,看着张文:“你叫你爹快点给我把迁户办手续办了。再就是你年前少来一回,也不要不来,来了也规矩点,不要缠磨人。”
“我跟我爹说你给我怀上了,说了以后,跟他要个金条给你。”
“哎呀,你不能说,你跟你爹说了我还活不活了?”
“我老婆不生,你能给我生娃娃,我爹高兴死了。”
“他高兴,我没脸见他了。”
“他又不跟人说,你怕甚?”
“谁知道说不说?你也保不住跟人说,说就说吧,我倒正安欲下了,事情露了我就不活了。”杨金娥诈唬张文。
“肯定露不了,”张文保证。
“要想不露,你就得听我的。”
“我记住了,叫我爹赶紧办下户手续,年前少来,也不要不来,单等春暖花开以后,我再来吃点心吃馒头,叫你用钳子给我好好地夹。”
“你不想叫我死,就得听我的,”杨金娥强调。
张文发誓:“我要是不听你的,腿断眼睛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