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夏叹了口气,怅然说道:“我素来不喜欢动武,打打杀杀的好不烦人。既然仁兄不想随我去,我便随仁兄去吧。”
张小寒呆了一下。
他望着司马夏的脸,那张脸挂着干净的微笑,可是他不知道司马夏在想什么。
“司马兄,你这是做什么?”
司马夏道:“这道理不很简单么?族叔命我查你,我查到了,请你回去,你不愿去,我不愿动武,又不愿撒谎说没查到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小寒有点啼笑皆非:“那也不必跟我去吧?”
司马夏一挥手,道:“赶路吧,不要废话了。”
一行三人便果真一起赶路了。
可是这临时拼凑的三人行相当奇怪,而且尴尬,彼此都不知道该聊点什么。
“司马兄,你吃早饭了吗?”张小寒道。
“没有。”司马夏道,“你吃了吗?”
“我也没有。大力哥,你吃了吗?”
“哼!”
三人都笑。
“去年重阳节那天,我吃过一顿早饭。”司马夏怅然,“是我母亲亲手做的,非常好吃。后来事忙,很久没回家,现在想吃也吃不到了。”
张小寒也怅然,“我已十年没吃过母亲做的饭。”
“我也是。”说话的是大力。
这次没人笑得出来。
三个人都没有了母亲,总算找到了共同点。
一阵沉默之后,司马夏道:“卫兄弟,为何走上修行这条路?”
“你怎知我姓卫?”
“飞云城的事,怎能瞒过司马家?”
“司马兄为何修行?”
“我不知道,或许是家族之命,不得不从。你呢?”
“我……可能因为怕死。”
“怕死?大多数修士死得更早,你不知道么?”
“司马兄背靠大树好乘凉,怎么如此悲观?”
“这是事实。”司马夏怅然,“我父亲陨落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我的族伯族叔们,三百多人,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人。”
“啊!那是为何?”
“争啊,杀啊,几场大战,便是如此了。”
张小寒无语。
“司马兄,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司马夏哈哈一笑,道:“可能因为你不喜欢杀人,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张小寒大笑。
“司马兄,我有要事,不便同行,请你先回家去吧!”
“没事,反正我也是闲人一个。”
张小寒几乎吐血:可我不是闲人啊,我是真忙啊!
大力开口了,“两位,还是我离去吧。”
张小寒道:“为什么?”
大力道:“你们心里明白,我和你们掺和一起,不好。”
张小寒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