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寒道:“王大叔,众兄弟既已散了,不妨就放了楼上那位先生。大叔放心,只要刘七还活着,我一定救他出来。”
王大叔想了想,觉得也无大碍,便上楼放了黄先生。
那黄先生见了张小寒,感激得不得了,连连称谢。
张小寒道:“黄兄受惊了,这伙人经我苦苦相劝,觉得还是各自逃命要紧,都已散去了。请黄兄自己回家安歇,今晚之事,切不可对旁人提起。”
黄先生连连答应。
王大叔便带张小寒去牢狱察看情形。
那牢狱在飞鹤山的一个山谷里,离此不远。
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便望见那山谷,只见灯火辉煌,兵丁来往巡逻,果然防守严密。
“王大叔,凭你们三十几个人,你看能杀入大门吗?”
王大叔汗颜道:“恐怕不能。眼下该当如何?”
张小寒道:“大叔且回到云鹤楼等候,待我近前去看看再说。”
王大叔有些不太放心,叮嘱张小寒务必小心谨慎,只好回云鹤楼等待。
张小寒见他去得远了,便运起隐身术,走到牢狱高墙外,只轻轻一跃,翻墙而入。
他不知刘七被关在哪间牢室,心想找个狱卒询问一下,便轻轻走近一间人声嘈杂的大屋,在门口向里一张望,只见七八个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吆五喝六地,正在赌钱。
他便在门口想如何抓个人问问。
不一会儿,有一个狱卒道:“今天手气不好,你们先玩着,我解手去。”
果然,那狱卒走出屋来,张小寒便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一个僻静的茅房,张小寒也跟着他进去。
那狱卒解了手,刚要动身,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一把短刀横在脖子前,紧接着一个声音低低地道:“不要叫!”
随着话音落地,张小寒现出身来。
那狱卒吓得魂不附体,颤颤抖抖地低声道:“小的不敢叫,大爷要做什么?”
张小寒道:“刘七关在何处?”
狱卒道:“这里犯人多得很,小的并不认得刘七,得问典狱长。”
张小寒道:“典狱长在何处?”
狱卒道:“从这里一直向前走一百步,再右拐,一个门前竖着一根旗杆,那就是典狱长的住处,他此刻应是在房里歇息。”
张小寒听完,便解下狱卒的腰带,将他捆起来,又撕了他一块衣襟塞在他嘴里,将他扔在茅房里,便去找典狱长。
他按狱卒所说,一路观察,果然看到一间房前立着旗杆,便走到门前。屋里点着油灯,他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没关,他便走进屋去。
床上和衣卧着一人,正在灯下读书。
张小寒快步过去,将短刀在他颌下一横,道:“不要声张!”
那典狱长吃了一惊,却很快便镇静下来,低声道:“大侠有何吩咐,尽管直言!只请不要伤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