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忽然啪的一摔筷子,看向郝大师:“郝大师是吧。”
郝大师吓得一个激灵,舌头都不利落了:“不不不不,不敢不敢,在您面前我就是晚生后辈。”
秦源掏出银色匕首,刀尖朝下插在桌子上:“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我不杀你,猜错了那可就不好意思了,给你三次机会。”
郝大师也知道这关可不好过,用询问的语气说道:“您不是于家的大内高手吗?”
秦源摇摇头,拿起一只鸡腿:“不对哟,还有两次机会。”
郝大师哆哆嗦嗦的拿起一只酒壶,咕咚咕咚的把里面的茅子一饮而尽:“您如果不是于家的人,那就一定是秦家请来的!不过他们一个落魄家族如何请得动您这样的高手,他们给多少钱,我出双倍!三倍也可以!”
秦源被这老家伙给逗乐了,冷笑两声:“猜对一半,继续,还有一次机会。”
老头攥着酒壶,手心渗出丝丝汗水,猜对一半了,再猜对一半他就能活了,他眼珠子滴溜溜直转,郝大师发誓,这绝对是他这不太灵光的脑子,转的最快的一次。
忽然他注意到秦源右耳后面一个痦子,郝大师瞳孔一缩,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当初他要摔的那个婴儿耳后也有这么一个痦子,仔细回忆下位置简直一模一样。
郝大师想到这个可能,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如果眼前这个人真是当初那个婴儿秦源,那他还活个屁呀。
郝大师自诩武林高手,出道以来从无败绩,自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不知道化劲是个什么境界,但他觉得,凭借自己的大力金刚掌,打不过,跑总可以吧。
秦源的神识早就死死的锁定住郝大师了,这老东西的一举一动乃至神态变化,都没有逃出秦源的观察,秦源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又非常绅士的擦了擦嘴:“看来我们的郝大师已经猜到了我是谁。”
就在这时,郝大师啪的一摔酒壶:“哼哼,想杀我大力金刚掌!”说罢他允许浑身力道,猛的朝秦源一掌拍来。
明劲这个境界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把所有的力道都摆在明面,虽然这一招足可以开碑碎石,但却不给自己留余地。
秦源不躲不闪,右手后发先至,与郝大师这一张来了个硬碰硬。
郝大师猛虎下山之势,借着酒劲,他感觉这一掌达到了他平生之最,掌心甚至隐隐有真气凝聚,耳边隐隐能听到风雷之声。
郝大师冷笑两声:“这一掌就算伤不到你,也能给我留出逃跑的机会。”
秦源那一掌就好像轰苍蝇一般随意,然而,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伴随之后的还有几声咔嚓咔嚓的骨头断裂声。
再看郝大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整个人被抛飞了出去,如同破麻袋一般掉在不远处。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郝大师才勉强爬了起来,他右臂无力的垂在身侧,嘴里还血刺呼啦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浸透,眼里满是不甘,用仅剩的左手指着秦源:“你是当初那个小杂种!你怎么可能是化劲高手!”
秦源终于站起了身:“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到了三元山,我还有不了这种机缘。”
得到了秦源的确定,郝大师满脸的惊恐,他踉跄着后退:“杀人是犯法的,你不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