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渐去,雪渐消
月余时间过去,凭着火锅和几道前世所掌握的菜肴,江朝安已经在“山客斋”站稳了脚跟。
酒楼后方的小院中,江朝安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砰”的一声,院子中央沙袋猛的炸开。
“靠!”
江朝安慌忙躲闪,结果直接后仰翻倒在地。
“冯叔,你不说收着点力嘛!”
沙尘落地,院子中央悬着的半截麻袋旁,铁桩似的身影半扎马步,单肩前顶,以肘为锋,正是江朝安熟悉的那一招铁马拦河。
壮硕汉子收了拳架哈哈一笑:“忘了忘了!没收住力!”
江朝安撇撇嘴,鬼才信是忘了。冯叔是“山客斋”东家刘氏的护卫,常年驻在这,俗话说就是看场子的。
年关时,山客斋凭着一手火锅声名鹊起,整个沧城大小馆子酒楼都推出了差不多的菜品,但唯独只有刘氏旗下的产业口味独树一帜。
赚来了银子,每天疯狂炒火锅底料的江朝安自然也得了好处——参加刘氏年宴时得了一套炼体的拳法。
转机就出在这,哪怕是最普通的武学,江朝安发现自己依旧进境缓慢,日日为自己的低劣天赋犯愁。
直到过完新年,酒楼生意再度好了起来,碰巧那日正杀猪宰牛,江朝安当时正躲在后面练拳。那牛咽气时,一白一红两道气息钻入江朝安体内。
一瞬间的功夫,拳法和炼体都有了些微的提升——江朝安明白——外挂来了!
只是几天功夫,江朝安日日守在屠宰场旁,进境神速。
正月十五时,江朝安望着高悬于空的朗朗明月,不由的思念起前世。
两杯烈酒入喉,一套拳法打下来,赢来的不止满堂喝彩,更是让老冯两眼放光!
所以冯叔这几日一直缠着要收自己为徒,三番两次被拒后更是时不时在自己面前炫技。
“去,收拾了!”
江朝安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东子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去角落拎起了扫把。
“等会!先去沏壶茶来!”
“烫嘴的,不烫嘴的喝不惯!
东子扔下扫把,一脸愤懑,一跺脚像个小娘子般的沏茶去了。
“小子,你说你总捉弄他干嘛?”
冯七拍着衣服上的沙子,呲笑一声摇摇头坐到了一旁。
“捉弄?这才哪到哪?谁叫他总不服气!”
“你看他现在受气,可没见他踹我那几脚,老威风了!”
江朝安撇了撇嘴,他初来乍到不想树敌,这酒楼上上下下二十余口,为人处事没有一人挑的出自己的毛病。
哪怕后厨的头灶刘师傅,老话说同行是冤家,可江朝安大方的教了对方几道菜后,再见江朝安那老脸也堆得跟朵菊花似的。
唯独东子,这小子就是个驴脾气,其实江朝安早就不记仇了,但看这家伙忿忿不平那模样,总会没来由生出股子气!
两人吸溜着热茶,有一搭没一搭地正聊着。
“江哥!有消息了!”
前厅一名小二火急火燎的跑进了院子。
“什么消息?”
“山……有几位爷说在南沧山见了不少尸首……”
江朝安蹭的起身,脚步匆匆的跟着带路的小二去了前厅。
大厅角落,五个大汉正热火朝天的大口吃着涮肉,都是熟客,但江朝安不在前厅招呼,倒也不熟悉。
“几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