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将再也按捺不住，顾不得军令，纷纷开口问道：“这是为何？李老将军就这么看不起大帅？”

莫胜双掌下压，道：“李老将军与陛下的关系，你们都清楚吧。说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实则算是忘年之交，手足兄弟，甚至说一句他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也不为过。”

“李老将军自然是信得过我的能力，不然也不会要我率兵来此。”

莫毅再问：“率兵......来......此？”

“没错，陛下根本没打算收复这三州，从他不禁止称呼这三州为烛离国的时候，我就隐约有所察觉。李老将军告诉我的是，陛下有很大的退位意向，九成九会选一个时间宣布退位。而据李老将军对陛下的了解，八成会选择立国日。”

“而刚刚的急信传递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陛下要在今年开办庆贺大典，还要披明黄盘龙栖凤暄霞锦袍。”

将军们第二次无法克制住谈论的心思，互相讨论，窃窃私语。

莫胜等将军们讨论个差不多，才又道：“我听到了你们刚刚某些说法。没错，陛下是留了手棋子在牧州的。承仙卫中七阶以下最能打的张仙岩被派到了牧州久居，诸位都是五六七阶，算上本帅的八阶修为，护住牧州甚至牧州与离州易如反掌。牧州知州请求任职牧州之时，陛下应该已经在想退位的事了。”

“那牧州知州人确实不错，虽然只有四阶，但我们可以将管理权让渡一部分给他。毕竟管理州城这方面，还是得专业的来才更好。”

莫胜想了想，又道：“牧州东荒太大，我们不太理会的来，这也是我让你们去西边驻扎的原因。好了，若是没有别的事，大家可以去准备了，至于留下哪八位，你们自行决定。毅儿，你来。”

莫毅逆着将军们走到莫胜面前：“父亲。”

莫胜点点头：“我所说的让渡一部分权利乃是虚言，陛下的决断是要我们配合牧州知州，你可懂得这其中含义？”

莫毅想了想：“陛下认为哪怕是没有我们的协助，牧州知州也能最大程度地完成牧州自立这件事，甚至扛得下我们与北方五洲的威胁。”

“没错，虽说那北方五洲也并非铁板一块，算下来只有瑾州、大范州和桓州可能会对牧州做一些声讨，但若是我没有陛下此次消息，三个月后是必定要占据烛离漳三州并施压于牧州的。”

“父亲，儿子还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为何陛下要父亲放弃烛州和漳州，甚至必要时离州也可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