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有些人在急匆匆拨打电话，大概是报火警，另一些人则跪伏在街上朝废墟中心虔诚地画着十字，也许是觉得耶稣显灵了。

虽然言灵领域如同一发电磁脉冲弹般摧毁了附近所有的电子设备，但路明非和老唐的碰撞瞬间还是被不少人亲眼目睹。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住在高层，事发时因为手机突然没信号而靠近窗户，因此目睹了路英雄和龙王诺顿的决战。

“看来富山雅史有的忙了。”校长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静静点燃，他深吸了一口雪茄后询问道：“路明非出来了吗？”

“出来了！出来了！”镜头外传来芬格尔的声音，楚子航正要把镜头移过去，被芬格尔连连阻止：“别拍了别拍了！路明非裤子都烧没了！他醒过来要是知道自己光腚的照片传遍整个卡塞尔学院，你猜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楚子航一怔。

“他会杀了我！”芬格尔说。

“为什么是你？”楚子航疑惑。

“妈的！因为他不相信是你拍的！”芬格尔叫道。

楚子航想了想，将镜头推进废墟深处，透过大屏幕，控制室里的所有人都看见了一具青灰色的龙骨十字，正安静地靠在焦黑色的废墟中。

“这是路明非独立做到的吗？”施耐德轻声询问。

“至少%70。”昂热答。

“我就知道明非是个天才！”古德里安眼睛里亮晶晶的，他盯着昂热，一脸期待：“校长，我的职称……”

“咳咳……这个得等到年终的校董会会议上共同决定。”昂热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路明非在出发前还提前和我申请了下学期的实习项目。”

“我们的英雄申请了什么？”守夜人好奇道。

“他申请下个学期去日本分部做交换生。”昂热耸了耸肩。

“他脑子瓦特了吗？他去日本学什么？切生鱼片吗？”曼施坦因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刚刚击杀龙王级存在的人物居然想去日本分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交换？他是疯了吗？喜欢二次元可以申请去东京旅游，也不必直接去交换吧！

“额……他不是要去交换当学生。”昂热伸手弹了弹烟灰，接着说：“他要去的是日本执行部！”

“让一年级的学生去执行部？学院没有这个先例！”曼施坦因第一个反对。

“是没有。”昂热盯着眼前的巨幕，昏迷的路明非正被芬格尔背着攀上直升机的机舱。

直升机旋翼在街道上掀起强烈的风压，登机时楚子航将镜头收起，投影的最后一幕，他的美瞳意外脱落，一双燎原般燃烧着的黄金瞳暴露在镜头之下。

昂热漫不经心地扫了施耐德一眼，作为楚子航的导师，这眼看得施耐德有点心慌。

他急忙抢在校长之前反驳曼施坦因：“但学院也没有在一年级就击杀龙王的先例！我认可路明非的实力！”

“明非是天才中的天才！我相信明非！”一旁古德里安的声音听起来可靠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