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上官家的晚宴上。
上官越姗姗来迟,本来就沉默寡言的他,较之以往更显沉默。
仿佛与这一家子人独立于两个世界,热闹都是她们的,与他无关。
话题还是扯到他身上来了。
提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孩子。
三言两语就决定了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的命运。
他的反对意见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有专横独断的老爷子,还有一心想抱孙子的妈。
其他家庭成员在老爷子发话后,也不敢提反对意见。或沉默,或顺着老爷子说话。
上官越实在待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临走前还被警告了一通,不要做蠢事,这个孩子不要也得要。
郁闷至极。
安静的天台,上官二叔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还拿了酒。
“知道你心情不好,咱们叔侄俩喝一个?”
酒过三巡,微醺上头,
“小子,是不是想反抗啊?”
上官越一语不发。
二叔还在继续:“嘿,不瞒你说,老子早就想反抗了!老爷子专横独断,咱们家哪个人不是按照他的意愿活着?有谁心里没有怨言?哦,大哥他没有,老爷子的心眼都偏到太平洋去了…”
“二叔,你醉了。”
上官越还是第一回听到二叔抱怨老爷子。
还以为当年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原来一直心里憋着气呢。
当年二叔看上了平民家的姑娘,被老爷子反对,做了一些伤害他们的事,最终被逼得联姻。
他当初听到二叔这些事迹时,也深表同情。
上官厚德喝上头了:“本来想着等他老了,上官家的产业人脉渐渐交给我们这些后辈了,再来跟他理一理当初他做的那些事儿。关键是…老爷子都80了,身体还挺硬朗。你说这…”
“二叔!”上官越立马打断。
简直越说越没谱,要是让老爷子听见,少不了家法伺候。
上官厚德深吸一口气,定神,无所谓的笑了笑,“二叔喝多了,你就当没听见…”
他起身晃晃悠悠离开。
上官越只当二叔压抑久了才借酒发泄出来。对抗老爷子有那个心没那个胆。
当天夜里有手下连夜找来,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安全区新开的食品加工厂,背地里做的勾当毫无道德底线,逼良为娼,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不知道二叔知不知情?
他第一时间去找上官厚德对质,对方酒劲也散了大半。
听闻食品加工厂那边出事了,也震怒不已。这事竟然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
扬言要将那几个管事人给枪毙了。
上官越勉强信了他不知情。
眼下最重要的是该如何解决食品加工厂那边的事。
经过一番彻查,其中涉及到安全区大片有重要岗位的人,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如果所有人都追究刑事责任,那就是动了安全区的根基。
上官越脸色阴沉得可怕,坚持主张,犯了错就要受罚。
这事儿捅到了老爷子以及其他高层领导那里,经过商量决定从长远的角度出发大事化小。
双方意见不合起冲突,胳膊拧不过大腿。上官越被暂时卸下了行动一队队长的头衔,暂时居家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