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郊外,有一栋古色古香的歌舞厅,穿着雍容华贵的老板娘正在招待客人,这些人来自各方势力,黑道、官员……他们正在享受紧张的人生中最为美好的时光,这里有动听的音乐、美丽的陪酒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的最中央,那里,有歌姬正在翩翩起舞,悠扬的歌声从他口中徐徐传出。
极乐馆,正如它的名字一样,能让客人们享受极乐,它可以是歌舞厅也可以是酒馆,当然,客人们很想称它为幻想乡。
歌姬只是简单地将和服披在肩上,雪白的身体大半都裸露在外,这是歌姬,也是男人,他双手握着画扇,尽情在舞台上显示着优美的舞姿,精致的脸上带着妖艳,他跳的很尽兴,笑得很开心。
有女人站在楼梯口,背轻轻靠在栏杆上,雍容华贵的服饰称得她更加年轻一些,她是极乐馆的老板娘,是所有客人心中可望而不及的存在,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正痴痴地看着舞台上的男子,眼中除了爱慕之外再无别的情绪。
深夜,极乐馆已经空无一人,昏暗的空间里充满了死寂,如同空无一人的鬼屋,仿佛这才是它原本的模样。
踏~
有人来了,空旷的大厅里,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刺耳。正在泡茶的老板娘身子一颤,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白皙的皮肤瞬间红了一片,可她却浑然不觉,低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恐惧。
原本靠在沙发上小憩的风间琉璃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样的恐惧,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坐直了身体,目光望向黑暗中,最大的恶鬼……来了。
黑暗的走廊中,先是有皮鞋踏出,随后一张公卿面具出现,手里拿着一对梆子。
“王将……”风间琉璃嘴里轻呼来人姓名,整个人阴沉下来,再没了之前的轻松。
“您来了。”老板娘低着头,语气恭敬。
王将没有说话,而是缓步走到他们身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整個极乐馆没有一一丝声响,安静的可怕。
“什么需要我等去做的吗?”风间琉璃低下头颅。
眼前的男人,是最恐怖的魔鬼。
“……”
王将看了风间琉璃一眼,突然癫狂起来,手里的梆子狠狠砸在他额头上:“废物废物废物,都是些没用的废物,连人都看不好……”
王将边骂边砸,梆子每一次落下都砸起一片血花,风间琉璃没有不躲,或者说不敢躲,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平静,任由鲜血染红了他的身体。
老板娘显然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以往的王将都是玩弄人心,很少有这么暴戾的时候,她回过神来,整个人爬过去抱住王将的大腿:“大人,别打了,您……”
王将一把捏住老板娘的脖子将她提到眼前,目光冷冽地看着她。
老板娘连挣扎的念头都不敢有,只能哀求地看着那张惨白的公倾面具。
终于,老板娘意识将要模糊的瞬间,她被丢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王将转身离去,一张图片轻飘飘地落在桌上。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她找回来,不然你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风间琉璃看了看桌子上的照片,又看了看王将离去的背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咧嘴笑了起来,浑身是血,形如恶鬼。
好像发现你的弱点了呢……
……
重工大厦。
源稚生坐在沙发上听完整个事件的经过,额头上蹦起的青筋暗示着男人的怒火,不是气的,是恼的,这两蠢手下……
他压低着声音问:“你是说,绘梨衣被一个小姑娘骗走了?”
鼻青脸肿的乌鸦和夜叉听见少主问话,忙乖巧地挺直了腰杆点头:“嘿!”
源稚生起身,说道:“辉夜姬!”
“我在!”办公室里响起女声。
“把那辆车的信息找出来!”源稚生的手摩擦着腰间的刀柄,看着两人的模样,有些惨不忍睹,想了想还是对一旁站着的女秘书说道:“樱,你下手太重了。”
樱则是扶了扶眼镜,嫌弃地看了跪坐在地上的两人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两人虽然看起来伤势很重,但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没事了,如果下手的是少主,呵~
手有点脏了,都怪这俩蠢货。
“这种事也怪不得他们……”源稚生突然叹了一口气:“没人会想到有人敢在蛇岐八家的眼皮底下带着绘梨衣,敌人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今天无论是谁在,绘梨衣都会被带走的。”
樱愣住:“您是说不打算惩罚他们?”
源稚生疑惑:“我说过怪他们了?”
樱感觉自己后背突然多了两道幽怨的视线,她干咳两声:“我还以为……”
源稚生说道:“没事,教训一下也好,这样老爹那里也好交代。”
“那辆车的车主……来自华夏。”辉夜姬的声音响起。
三人诧异,因为他们并没有从少主脸上看到任何意外的表情。
源稚生突然想到什么,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三人目光交汇,都是一头雾水,但也立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