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大武继续说:“这里是修仙界,想成仙,有什么不对吗?”
东方鹤:“没有不对,格格不入的,是你和我。”
辛大武这句话倒是认同,整个修仙界,也许除了他二人外,没有人不想成仙吧。
“我曾问过贤桢,如果我喝酒被发现了,他当如何,你猜贤桢怎么说?”
辛大武挑着眉说:“贤桢也会袖手旁观?”
东方鹤嗤笑一声,叹着气说:“是,贤桢说:我会看着你被罚,然后跳出来,说我也喝了。”
辛大武有些哑然,这又是什么道理?
东方鹤继续说:“贤桢外冷内热,他断不会看着你我,独自受罚,他说,既是挚友,便免不了共患难,同享乐。”
而百里无涯,太过理智,少了丝血性与冲动,活该他破了镜,升仙,也许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夜晚,终究太过紧张。
明亮刺眼的光如同白昼,打在两个男子身上,他们跪在大堂低着头。
其中一个男子身带酒气,悠远绵长,弥漫在整个大堂中。
“胡闹!真是胆大妄为,我连崩山立世至今,还从未出过尔等顽劣的弟子!酿酒?喝酒?本事真大,但尔等道心何存!将我紫云派立于何处!”
穿着褐黄色衣袍的掌教气的嘴唇颤抖,双手握拳努力满满的大骂道:“明日就是修灵大会,你们两个不用参加了,这种顽徒,修灵大会后就逐出连崩山!”
东方鹤抬起头,忧心忡忡的发问:“羌黄掌教!那贤桢失踪怎么办?!”
羌黄掌教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切齿的说:“怎么办?!你还有闲心担忧他!赶紧滚出去!”
东方鹤二人就此退下,辛大武则一脸风轻云淡。
羌黄掌教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空自,你带几个师弟,密切查找,切不可让神霄派知晓。”
空自抱着金剑低头不忿的说:“掌教,他们犯错,我紫云派...”
羌黄气势一压,立马道:“我紫云派脱不了干系!找到了还好,若是找不到,惹出了什么乱子,就不是逐出山门的罪过了。”
空自脸上皆是不解,小小的外门弟子,有何能耐?“他一外门弟子,能有什么能力?还能颠覆了连崩山不成?”
羌黄甩了甩手,不想多作解释:“赶紧去!别耽误了!”
空自领命便转身而去。
羌黄身为掌教,消息自然灵通。
今日早晨两派掌门召集于一处,原以为是明日修灵大会之事,谁知是上面的仙人,也就是几百年前最后一位修成正仙的泰丰老祖,拖了梦境来。
“派徒入鬼界,了结其恩怨。
多年无仙,细究其身,恐有孽徒。”
此时此刻,正是揪出孽徒的劲头,他身为掌教,可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犯出什么事儿来,否则引火烧身,得不偿失啊!
“老子终于能离开这连崩山了!”
东方鹤被他这句话所惊:“是被逐出连崩山,你我二人都要去洗灵池洗去这一身灵力,以后就是个凡人了。”
辛大武闷声笑道:“见识过了,被驱逐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本来当初就是欠了一身债务,想逃远点罢了。”
东方鹤停住脚步,还第一次听到说是为了躲债才来的修仙界...“你当初就是为了躲债才来的?你不是保镖吗?你欠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