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大哥的骨灰以后，一家人坐在一起烤火，父亲说：“咱们家这样下去可不行，青月（大姐名），过了年你就去你大表哥那里去帮忙吧，能拿一点是一点，青霞，我看你也考不上了，混个毕业证就好，到时候也去那边帮忙，至于寂风，无论如何他都要读出书来，不然我们一家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过够了”。

寂风说：“可是我的成绩也不好啊”

父亲一个巴掌打过来说：“成绩不好就复读，一年不行就读两年，两年不行就读三年，只要能上了高中就好办了，好的大学考不上就上差一点的大学，总之我们家一定要出一个大学生才行”。

第一年，寂风没考上，二姐也出门打工去了。第二年寂风还差一分就能上县一中了，可学校明确规定，差一分交四千块钱可以读，四千块钱，可是两个姐姐一年的积蓄啊。寂风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说：“要不，我去县二中上吧，虽然差一点，可不用交那么多钱”。

父亲说：“四千就四千，这钱，不花在这上面，放身上时间长了也照样花光”。

寂风说：“我不想上了，现在四千，将来还有无数个四千，本来我成绩就不好....”

他还没说完父亲就一巴掌打了过来说：“现在你是骑在虎背上，只能上，不能下，你算一下我们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没有？现在说不上了，之前花掉的钱不就白花了吗？”

开学那天，寂风像行尸走肉一样在父亲背后走着寻找插班班主任。很多老师一听是不过线花钱进来的就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