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是沈青灿目前唯一一个已知条件。

在紧张无比的沉默过后，小丑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女孩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说了什么但听不清。

沈青灿大喘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然布满细小的汗珠，他已经赢了两局了，那么只要再赢一局，三个印章就可以拿到了。

又是骰盅摇晃的声音，杯子落下，掀开一看，男人摇出三个六，毫无悬念的一局。

男人近乎疯癫的咧开嘴笑了：“我就知道上帝站在我这一边，我赌……”

他眼里的猩红溢出，指着那小丑大喊：“他会死！！”

沈青灿瞳孔骤缩，转头看去时，一个小个子男人已经手持一把大剑斩下了小丑的头颅，他抱起满脸震惊的小女孩，狠狠啐了一口：“就你这种等级的NPC也想伤害我的女儿？呸！想都别想。”

说的话和手中凭空出现的大剑都不难猜出，这人也是个玩家。

他的女儿，应该也是玩家了。

沈青灿怔愣的看着地上倒着的那具无头尸体，小丑的头颅滚落在一边，眼睛无神的睁着，嘴角还维持着笑容，他的头落在气球堆里，在自己无边无际的工作中长眠于此，沈青灿不知道在这批玩家走之后NPC会不会复活，但他知道，小丑这样子是死去了。

男人癫狂的笑着，眼中的恶意愈发明显：“再有一局，你的生命就会被我收割在这里，永远长眠吧，永远留在这里！!”

沈青灿沉默的看向他，手中的骰盅猛地倒扣，掀开一看，三个六。

男人随意的掀开那骰盅，看着三个五轻描淡写的说出：“那就来吧，看看你能赌什么。”

“我有神的眼睛，你比不过我的，小子。”

“神？神算个屁。”沈青灿看着他，也笑了出来，四周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空旷一片，甚至九声都消失了，他们在一片完全静止，完全空白封闭的幻境里，没有任何事可以预知，唯一可以预兆的只有在桌子上对弈的二人。

“我赌——”沈青灿的嘴角甚至咧到耳根，他声音颤抖而尖锐：

“——你会死！！”

尖刀刺开皮肉，男人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