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你有把握把那个宝贝给抢到手吗?”女人抓住男人的手,她对这些事情总是会感到有些好奇。
金丝眼镜男抓着放在腿上的挎包,挎包口处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他把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放置着一张样式较为古朴的黄纸符箓,上面画着模糊的血红色符文,看起来让人莫名感到胆寒。
盖好盒子,男人重新闭上眼睛,嘴里喃喃道:“宝贝……谁都想要,谁都会抢,但最终的赢家,谁知道会是谁呢……”
……
春水市西区石龙街,这个地方也算是半个城中村,半个中心城了。
陶家位于石龙街靠南的一个半倚着森林公园的一个地方。
这里背面靠着森林,正面往下,走过百米远的台阶,就能到达石龙街的大公路。
在老一辈的人口中说起,这陶家的府邸位置,在几百年前,是属于一座寺庙,寺庙的名字已经年代久远,知之不详了。
只知道当时的香火还算旺盛,香客们前往此地上香,也算是络绎不绝。
但不知为何,这寺庙突然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缘故,一夜之间,寺内僧人全部消失,仿佛这延续了几百年的香火是场镜花水月一般的幻觉,叫人惊愕万分。
后来这所寺庙被陶家先祖所买下,将这所寺庙改成了陶家的大院,几百年繁衍下来,这陶家也算是人丁兴旺过,当官的当官,行商的行商。
在当时的环境时代,陶家也算是当地有名的豪绅了。
但却不知为何,近现代的这些年里,这陶家的人丁是越来越少,好几代人下来,这陶家的血脉也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了。
七十多岁的陶老爷子不算,他的两个儿子一个留在家里守着这陶家的大院子,上个月里确诊了癌症,自杀死了。
另一个,则是出门在外,整日里到处找工作,混日子,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待着,整天没个音信,哪怕自家哥哥死了,也不回来看一下,也不知道在外面是死是活。
陶家大院里还有一个小孙子,名字叫做陶寿青,还是上小学的年纪,是陶家大儿生出来的儿子。
陶寿青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死了,所以他现在也算是父母双亡了。
但我们要说的,却是跟这个陶家的小孙子没有多大关系,至少现在没有。
“踏踏踏……”
陶燕行穿着松松垮垮的皮大衣,脚步虚浮地行走在通往家里老宅的阶梯上,额头上挂满了虚汗,脸色苍白,嘴里叼着半截烟头,双眼眼圈极重,像极了电视里面的那些瘾君子。
他一步跨过最后的阶梯,将手里的提包砰的一下放在青石地板上,随意吐掉嘴里的半截烟头,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抬头望向站在陶家大院门口处的陶老爷子,眼神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最后全部转变为浓浓的怨恨。
陶老爷子身形佝偻,目光阴冷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嘴角阴测测地翘起:“回来了?回来了就别走了,免得你死在外面没人给你收尸。”
陶燕行闻言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老怪物,我就算死在外面,也总好过烂在这个院子里。”
“呵呵……”
陶老爷子阴测测地笑出声来:“说的再多,你也逃脱不了陶家人的诅咒,尘归尘,土归土……你总是要回到家里的。”
陶燕行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的这个活了不知道有多久岁月的父亲,最后冷声说道:“让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