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鱼之所以会突然实力暴增，是因为它的身上被加持了地狱道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并不来自于双一。”

檀川当然记得，当他施展了缔灭穹窿之后，那条明明已经被压成肉酱的鱼突然回光返照了。

“我至今不知道这个施展地狱道力量的人是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时那人的目标并不是你，而是我。在敌明我暗并且我自身最虚弱的情况下，如果不伪装一下自己，可能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现在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你随时都可以在背后捅我一刀。除了你，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檀川也不好再猜忌了。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是封易辰确实救过自己三回了。

“嗯，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偶像真的是魔术师约翰逊吗？”

“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我没有什么偶像。再告诉你一个更劲爆的消息：魔术师就是库丽莎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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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幽暗静谧的空间中，

“赫尔墨斯，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过几天在京都自然会动手，你怎么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四五十团森白色的鬼火在整个空间游荡，最后汇聚成了一张巨大的鬼脸。

这张鬼脸正在和一个金发男子对话。

“坤巽，你真的觉得现在已经万事俱备了吗？”金发男子冷笑道，“你只是区区一个高阶魍魉而已，比起双一也强不到哪去？你凭什么认为你自己不会被封易辰宰了。”

“的确，如果是一千五百年前，我还真不敢打封易辰的注意。当年那个疯女人，仅凭一己之力就杀掉了我们地狱道六百八十个魍魉，二十七个魇魁和两名魔尊。不过那次大战过后，她也同样元气大伤。如今为了那个男娃娃，实力又折损了九成。这回，我相信她一定逃不了。”

鬼脸尖笑了几声。又分化成了鬼火向四处扩散，而后又在另外一个地方汇聚成了一张新的鬼脸。

“我一直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置封易辰于死地呢？她不是你姐姐吗？”

“姐姐？”金发男子听到这两个字，眼神愈发森然，“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是我姐姐，可是那又怎么样？”

“能比喻香兰还重要吗？五胡乱华的时候，她宁可去救那群蝼蚁，也不救那个无辜的女子，眼睁睁看着香兰被做成两脚羊都不出手！她不光自己不救，甚至还百般阻止我去救，等到香兰被人煮了吃了……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

“她对我说，人各有命，顺其自然。”

“不过，封易辰毕竟是我姐姐，我给她留了条生路。如果她能够狠心到底，做个彻头彻尾绝情的炽天使，我这次就不出手，大不了各走各路，分道扬镳。你们是把她做掉，还是被她干掉，我都不会插手；如果这次她真的恶心到我了，那我就当她两岁的时候夭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