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的过往身份曝光，姬无夜和韩王必定会将他视为眼中钉，除非他远离韩国，否则将陷入无休止的追杀。

简而言之，他别无选择。

若他不伤姬一虎，成蟜便会揭露他的过去，使他和紫兰轩面临韩王与姬无夜的联合打压，而韩宇与张开地也不会伸出援手。

若他伤了姬一虎，此事即便成蟜不宣扬，也会迅速传入姬无夜耳中，他与姬无夜的关系仍将降至冰点。

无论他作何选择，最终都将导致他与姬无夜交恶，同时将导向成蟜希望看到的局面。

他其实还有一条出路，便是直接向姬无夜坦白一切。然而，这个选项从未进入过卫庄的考虑范围。

且不说他高傲的性情不屑于此，即便他去了，姬无夜也未必会信他，甚至可能怀疑他在挑拨关系。

再者，无论他以何种身份向姬无夜解释，都意味着对张开地和韩宇的背叛，这同他一直以来的规划背道而驰。

“这算计倒是精妙，但可惜的是，我今晚本就打算与姬无夜交恶。长安君成蟜，你的行为不过是多此一举。”

卫庄冷哼一声，鲨齿剑挥起落下，势如破竹。

轰！！！

随着一声巨响，整辆马车在他面前被轻易斩为两段，飞溅的血液和一只被斩断的手臂随之抛向空中。

他漠然地瞥了一眼仍旧昏迷不醒的姬一虎，缓步走到他面前，重重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

伴随着咔吧咔吧的骨裂声，这个伤势足以让姬一虎在床榻躺上数月之久。

完成这一切后，卫庄凌厉的目光射向某个阴暗角落，这才飞身离去。

他刚离开不久，那阴暗处便闪出两道身影，一黑一白，正是百鸟的墨鸦与白凤。

“为什么不拦住他？”白凤紧皱眉头，疑惑地问道。

他们的任务是确保姬一虎的安全，只可惜他们来的晚了，到的时候卫庄已经挥剑将姬一虎的手臂砍断。

“我们到的时候他都已经踩下去了，拦住他又有什么意义？万一逼的他暴起杀人，你能拦得住？”

墨鸦抱着臂反问，看向姬一虎的目光中透着漠视。

身为百鸟的统领，他显然未尽到守护之责，对姬一虎的生命安全更是毫不在意。

“你总是有这么多借口。”白凤不满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大人物间的争斗，我们这些小角色最好不要插手。”

墨鸦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需听从命令行事，若错过了时机，诚恳地请罪便是。只要我们还有利用价值，大人物们是不会轻易舍弃我们的。”

“你这都是些什么歪理？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担任百鸟的首领。”白凤嘲讽地笑道，脸上满是不屑。

与墨鸦这个老油条相比，他的心性更接近于少年，更加‘正’一些。

“但事实是，我现在仍是百鸟的首领。”

墨鸦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即直接下达了命令，“先给他止血，然后你负责背他回去。”

说着，他事不关己地站在旁边，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白凤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有再与墨鸦争执。他走上前去，为姬一虎止血包扎，然后捡起断臂，搀扶起姬一虎。

处理完这些后，两人迅速带着姬一虎离开了现场。

后续的清理工作自有其他人负责，他们的首要任务是确保姬一虎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