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气氛既沉默又压抑。
胖子亲眼所见,岑南竹筐倒土,一直就没回来。
他怀疑身边的这个小兄弟,早已不是人。
想到粗犷大胡子的死相,胖子又戒备地看了一眼岑南,然后开启一场类似于关怀实则是审问的对话:“小兄弟,你干吗去了,怎么去那么久?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没找到什么线索,发现附近有些上好木头,可惜带不走,如果有空间就好了。”岑南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帅气的脸上浮露几分遗憾。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木头?小兄弟,你再来晚一步,我就死了你知不知道?”
胖子顿时就不干了,这小孩儿就知道玩儿,现在生死关头,有点紧迫感好不好呀?
“小兄弟我问你,你来的时候看到白净女孩儿她们了吗?”
岑南摇头,“只有你,跟个胖知了猴儿一样在土里拱啊拱地,我看你那么辛苦,就搭把手了。”
他的眼睛漆黑又真诚,看得胖子不由地信了,难怪头皮剥下来一样疼,原来是这小孩儿拽的,可他明明那么瘦,有力气提得动胖哥我么?!
就在这时,一阵飞沙扬过,远处传来惨叫地呼救声:“救命啊,救命啊!”
两人对视一眼,忙赶上去,风沙吹过之后,现场变得十分安静,却看到了恐怖一幕。
齐耳短发女,粗犷大胡子,好好地;白净女孩儿,死了。
风从脚上吹落一块巨石,滚将下来,把白净女孩儿直接砸死,一半脑袋被巨石轧在下面,崩射脑浆,两眼珠子直接溅出眼眶来,可她却还是有意识地,嘴里汩汩流淌着鲜血,唇片张合,不住地呜咽:“好疼,好疼啊,救救我……”嘴里喊着就断了气。
胖子吓傻了,缩到岑南屁股后面。
“嘤嘤嘤……”齐耳短发女人捂着脸哭泣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刮起风?如果我在前面就好了,她就不会死了。”
躲在大树后的粗犷大胡子这时候站出来,叹息一口,脸色强自撑着平静,他道:“先回去,晚上呆在外面更危险。”
眼前这条路刚砸死人,谁都不敢再走,另寻道路却是绕远而且还浪费时间。
还是岑南领头,跟粗犷大胡子在前面带路,一路无事发生,只有胖子时不时警惕偷瞄粗犷大胡子,在心里,早把他定义为跟岑南一样的人,那个齐耳短发女也很诡异!
小木屋内,板寸男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笑嘻嘻地端着碗吃饭。
随后居民又分别送来四碗饭。
独独没有瘦瘦男子的,他躲在卧室一整天,既没有干活也没敢出去,吓破胆一样,看起来既消瘦又可怜。
吃饭时,粗犷大胡子和齐耳短发女人刻意离岑南和胖子远远地。
胖子巴不得,直接坐到门口,只要一有情况,他就预备跑步。
板寸男在他们中间。
“你今天去给居民干什么活了?”
粗犷大胡子突然对板寸男发问,因为没干活的像瘦瘦男子,是不会有饭吃的。
“劈劈柴啥的。”
板寸男不想多谈,说话时还咧着嘴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黑洞洞的嘴,看起来特别不怀好意。
吃完饭之后,板寸男就去找瘦瘦男子。
粗犷大胡子在低低跟齐耳短发女说话。
胖子试探着凑上去,他们便不再言语,“这四个人都结盟了,小兄弟,咱们也结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