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是一向觉得宁荣荣该放弃那些魂导器，专心修炼七宝琉璃塔？”眸子一转，彻底放下心的弗兰德再次恢复奸商模样，笑嘻嘻地调侃道。

“她只是在七宝琉璃塔方面会有更高的成就。”沉默片刻，玉小刚意义不明地说了一句。

以魂导器为主要攻击手段的封号斗罗，在整个大陆都是闻所未闻。

玉小刚对宁荣荣的种种要求，不过是依据历史的经验，得出的目前能够看得清的最“正确”的路。

当然，其中或许还掺杂着部分……嫉妒。

凭什么，对方作为先天魂力九级的七宝琉璃宗少宗主，能够随意地“放弃”七宝琉璃塔，转而去修炼魂导器。

凭什么，宁荣荣天然便拥有着他求而不得之物，却不懂得珍惜。

凭什么，即使这样，七宝琉璃宗仍旧视其为“少宗主”与“第一顺位继承人”。

“小刚，这孩子已经找到了她的路。”

知晓玉小刚的心结，弗兰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作为老师，能做的是支持与引导，而不是控制与决定。”

“你又从哪背的句子。”瞥了对方一眼，玉小刚了然道。

自从与马红俊交流后，弗兰德就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竟然罕见地认真看起书来，还是有关教育学与心理学方面的专业教程。

“呃……须弥教室手册其一。”从口袋中取出皱皱巴巴的小册子，弗兰德尴尬地回应道。

“作为一名魂师，杀戮，是他们早晚要面对的问题。”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结伴回到旅店的史莱克七怪，玉小刚格外平静，说出得话却无比残忍：“任何一名强大而成功的魂师，都是踏着敌人和对手的鲜血走过来的。”

站在一旁，弗兰德难得没有接话，显然，他已经认可了玉小刚的说辞。

很显然，“杀人”在他眼中同样是一道训练，只不过这道训练更为特别。

二人默许，事情顺利发展，直至……

“我允许你们用诸葛神弩瞄准凶神战队的要害。”站在史莱克七怪面前，玉小刚理所应当地宣布。他的目光一一划过众人，顿了顿，更为直接道：“我允许，你们杀了他们。”

“杀、杀人……”奥斯卡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弗兰德，却被对方躲开了目光。

他知晓，这时对方默认的证明。

一路逃离星罗帝国，朱竹清的手上间接或直接也有几条人命。比起旁人的震惊与惊恐，她则表现得更为镇定。

上前一步，她完全平视着玉小刚，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

她自认并非以德报怨的圣人，亦不是以嗜血取乐的变态。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若是旁人想要她的命，她便会先取了对方的命，仅此而已。

凶神战队虽恶名昭著，但与她毫无瓜葛，她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甚至还是以最为极端的手段。

没想到竟然是朱竹清第一个站出来，玉小刚愣了愣，旋即解释道：“你们早晚都会面对杀戮，早一些总比你们在有可能出现的战场上呕吐要好得多。”

只有战争，才会让人们不得不站上战场。

朱竹清如此思索着，便格外耿直地问了出：“您认为，战争要降临了，对吗？”

所有人，或者说斗罗大陆上的所有聪明人都已然看到了战争的影子。

但同样的，所有聪明人都不会直接点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