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整这么多稀罕玩意,咱们的计划早成功了。”
“无妨,只是慢了一些罢了。”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依旧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世家,门阀,王公贵族。
就连那些蛮人,狄人,金人,辽人。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
“现在如何?”
“回吧,咱们已经安稳了。”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两道黑影缓步离开。
但凡有心人观察就会发现,他们两人只行走在阴影之中。
袁泽川离开工业园区,就在陈罗志的陪同下踏上了前往蜀道山的路程上。
“侯爷,为何不等漠北镇打完?”
“不用等了。
当动荡开始时,要学会引蛇出洞。”
袁泽川依旧闭着眼睛,他一边回答陈罗志的问题,一边思索未来的路。
既然有人想让他死,那他不妨死上一次来将藏在阴影里的鬼魅都调出来。
明面上的手段其实并不可怕,真正让人心惊胆寒的,是藏在阴影里的鼠辈!
“主公,你不会真的会死掉吧?”
袁泽川睁眼,看了一眼陈罗志。
“希望我死掉吗?”
陈罗志摇了摇头。
“侯爷,如果你死了,我陈罗志也就没有活路了。”
陈罗志耷拉着眉毛,眼泪已经开始打转。
曾经的他是袁泽川的敌人,在以前他丝毫瞧不上这个镇北王之子,他认为袁泽川之所以能嚣张跋扈,完全是因为他有个好爹。
但现在,他是真心佩服这个人。
自家侯爷如果生在乱世,以他个人的谋略手段足以称霸一方。
如果生在盛世,并且他还不是镇北王的孩子,他可能会一路高歌猛进。
这辈子当官当到头,足以位居一品首辅之位。
但他,生下来就是镇北王的孩子。
所以他只能接受自己的命运。
面对暗杀,面对刺杀,面对帝王的打压,面对世家的围追堵截。
他活着,可以说相当累了。
“侯爷,如果您能大难不死。那我陈罗志就算是豁出去不要脸了,也得给您拉出来一些大才!”
“这座天下,太平的久了也不太好……”
只是这句话,陈罗志没有说出来而已。
袁泽川中毒的消息,想遮是遮不住的。
这就像是一个人在公共场合放了一个屁,就算想收也收不回去了。
三天后,京都。
帝宫内的一处房屋,小皇帝哭哭啼啼的也无心办公。
原因无他,如果袁泽川真有个好歹,那他存在袁泽川那里的钱还能兑现吗?
这保障也不能说断就断呐。
“安乐侯啊,安乐侯。
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呐!”
不等小皇帝感慨完,在帝宫的另一处院落里,原本还算结实的房屋突然倒塌,尘土蔓延。
“三个月吗?
劳资早就说过你不争气,安安稳稳来京都当个上门女婿多好,非要整顿自己的事业。
你嘲笑我北境用人不明,你阳泉郡又能好到哪去?
你在镇北王府,最起码不会有人给你投毒,要知道你这个小畜生,可还没有娶媳妇,给劳资生孙子呢!”
镇北王袁秉德状态疯癫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憋出满嘴瘀血。
普天之下,只有不心疼爹的儿子,没有不疼亲儿子的爹。
袁泽川中毒,袁秉德盛怒。
在他的脑海中疯狂的分析究竟是谁有动手的可能性。
但是等他思考一周后,却发现这些世家门阀都和袁泽川有仇一般。
“如果把他们这些人全都宰了,如何?”
袁秉德立在原地,自顾自的傻笑。
“为父这就去帮你收点利息。
他们想法设法的害我儿,我这个当爹的就不能坐以待毙。”
袁秉德前脚刚刚卖出书房的大门,就看到了盛怒之下的女儿。
袁泽川大姐丝毫没有什么儒雅之风,大家闺秀之举,只见她一手拎着刀,直愣愣的站在袁秉德门前。
“闺女,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你手里的毒药药效不够强?没能直接把我这唯一的一位亲弟弟给毒死?”
袁泽川大姐还算收敛了一点,要知道在大奉王朝没有成立的时候,就是以男子为尊。
从未出现有女子追着自己亲爹骂的道理!
“只是可怜我的那个小弟,他才刚刚起势准备逐鹿中原,现在却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爹,镇北王。
您在京都呆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了?
是不是忘了您当初坐镇北境的目的了?
你袁秉德曾经可说过,坐镇北境不为天家,只为大奉黎民!
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当真有半分为天下百姓做的事情吗?”
女子怒目圆睁,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袁秉德本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一张嘴笨的啥都解释不了。
“爹,娘走的早。
都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弟如此受委屈!”
“妮儿,你打算做什么?”
袁秉德闻言,有些慌了神了。
这个世界不是如现在表象一般温顺平和。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还不知隐藏着多少深海巨鳄!
“不用你管!”
“唉,先交给爹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