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敏被他看得脸红,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可以说不好吗?”
“不可以...”
“哼。”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梆子响起,已经是二更天了。
封锦恋恋不舍,却开始催促萧敏休息。
封锦喊来丫头,看着丫头们将床铺好,要给萧敏更衣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明天再来找你。”
萧敏看着他,笑意吟吟地应了下来。
福儿、禄儿看着萧敏的模样,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欢喜:好久没见姑娘这么开心了!姑娘和姑爷好似不一样了~
作为贴身丫鬟,福儿、禄儿对萧敏心情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一路看着萧敏和封锦走过来的,看到成婚时,萧敏突然与封锦不咸不淡,两人心里也着急,但萧敏不说,两人也不敢过份讲。
今日看到两人关在屋里那么久,讲话时高时低,偶尔还夹杂着姑娘哭泣声,两人在外面,心都提到嗓子眼,以为两人谈崩了。
若是谈崩了,姑娘一个新嫁娘,就算娘家强势,但是没有丈夫的喜爱,将来若是没有孩子,姑娘怎么在封家立足。
阿弥陀佛,万幸两人讲开了。
两人对封锦的观感更好了一些:有耐性陪着姑娘解开心结,姑爷也有对姑娘上心的。
屋里的只留一下一灯如豆,透过帐幔轻轻地摇动,萧敏躺在床上,努力让自己快活的心情平复下来。
现在想来,前些日子心不在焉,人仿佛是麻木的,所做的事情,只是在做,却不大记得做了什么;所听的事情,听过之后,转头就忘了。
明天起,不能这样了。
立春过了,万物滋生,是新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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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敏想着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渐渐入睡,搬走了压在心里的石头,这一夜睡得踏实。
第二日清早,住在对间的两人像往常一样,差不多同时起身,封锦收拾好了,萧敏却还在上妆。
封锦走到东屋门口,扣门:“阿琦,我进来了。”
“你等等!”
打量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妆容还算齐整,不会吓人。
示意禄儿给封锦开门。
封锦进来坐在塌上,也不扰着萧敏,就看着丫头们给萧敏捯饬。
往日,封锦见萧敏冷淡,怕招萧敏厌恶,也不敢大清早就来东屋,收拾好了以后,都是在西屋或者正屋等着。
昨夜之后,封锦心里有了些底,今早试着来敲门,果然萧敏给他开了门,并没有给他脸色。
萧敏从未在男子面前上过妆,透过镜中瞥见封锦神采奕奕地望着自己,还是有些不自在,脸色微微发热。
封锦心有所感,望向镜中,与萧敏视线交汇,封锦笑弯了眼角。
萧敏看到他透露出来的开心,不带一丝作伪,心中的那些赧意莫名地一扫而光,无声地笑弯了唇。
戴好头面,整理好衣裳,披上厚厚的披风,戴上皮手筒,两人一起去康乐郡主处。
天还没亮,灯笼照亮了脚下的路,路上的积雪踩着“吱喳”“吱喳”地响。
“地滑,阿琦你小心一些。”封锦说。
“嗯。”
从康乐郡主处用了早膳,男人们各自忙活。
萧敏早膳后要礼佛念经的,也准备回去,封悦也赶紧告退,跟着萧敏出来。
封悦一路腻着萧敏,最后索性挽着萧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