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
“时楠,你介绍了吗?”李叔问。
时楠抬起眼睛,一脸苦恼地望着李叔。
“你好,我叫岩川。”岩川在自己耳边说道。
忽然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耳畔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那种熟悉的声线我多少次幻想温柔,又多少次幻想着厌恶,但是这种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我却始终无法忘怀。
“我叫时楠。”她朝着岩川强颜欢笑了一下,便很快一头扎进了课本里。
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词语可以来描绘此刻的天气了,除了风就是风。下课的时候,操场上也少了许多人,只有三三两两个女孩子相互抱着匆匆去厕所,偶尔一两个人拍会篮球,但是大部分还都是揣在口袋里,吐着白雾和彼此地伙伴们说一些话。
“你好,我叫晨洛。”
“你好,我叫诺子。”
……
晨洛抬起头来看着黑板顶端挂着的钟表,距离考试结束还剩十分钟,他拿起笔来胡乱写了写。他甚至怕蒙对又检查了检查正确的答案,把错误的全写上去了。
我们努力地幻想着结局,努力地为结局制造着透彻心扉的相遇与惊喜,可是到头来,我们却都错过。
我们都为彼此牺牲。
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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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一辆车停靠在一家门市前,一个轮胎在地上躺着,车底被起重机顶起来。
“还有这里。”胖司机指着车后灯说道,“把胎补好,还有这个后灯,对,还有这儿,这些个划痕也清理掉。”
修车师傅点了点头,从仓库里用小推车拉出来一堆工具,他蹲下仔细地观察了一会,抬起头来说:“我看你这个保险杠也有问题。”
“哎呀,你就看着修吧!”胖司机不胜其烦地嚷嚷道。
胖司机和眼镜男进了一家面馆。
“龙哥,昨晚我也没在,你跟我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虎哥,之前不是得罪过那个刀疤仔嘛,他不服气啊,他说他背后也有人,然后他们昨晚就找过来了。”胖司机气得拍了一下餐桌,“伤了几个弟兄,车也被砸成那玩意了,还要五天以后给他们三千块钱!”
“什么?”眼镜男瞪大眼睛,几根面条从嘴里颤抖地滑了出来,“也太欺负人了吧。”
“我从来都是抢别人的钱,没想到我也会有一天被别人抢!”
“那咋办?本来这几天咱们行情就不好,你妹妹那里烟又断了,这开口就要三千,未免也太多了吧!”
“我手里有一千,你有多少?”胖司机问。
“我……”眼镜男扭捏着身子,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你快点,以前带你捞的油你榨出来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