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清晨，还是像往常一样，街道周边的树枝上，覆着细微的白色霜粒。

小薇从宿舍里出来，头发湿漉漉的，她用手不停地擦着。

时楠从校门口进来。

“喏，小薇，牛奶。”时楠将手中温热的牛奶递给她。

“你见你成绩了吗？”小薇问道。

“没啊，你见了吗？”

“我也是刚刚下来，去看看吧，我看到你们这个年级的人都在那边聚着堆看呢。”小薇用手指指了指那里。

——————

我是抄袭的，我全部都是抄袭的！听到这个声音的诺子心里吃了一惊，猛然抬起头来，用冷冷的眼神注视着岩川。

“老师，我都给你招了吧，我确实都是抄袭的！”岩川喊得脚尖似乎都要踮起来了。

“抄袭？我说你啊岩川，我也知道你平时学习不好，但是我听到你说自己抄袭我就想笑，我当了这么久老师了，也没见过哪个人主动和别人说自己抄袭的。”容老师喝了口水继续说，“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抄袭，因为真的大彻大悟，想考一个好班好好学习吗？”

“是因为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又告诉我你抄袭？”

“我……”岩川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谁？”容老师忽然问道。

岩川没有说话，诺子也没有言语，两个人都站在原地，一起垂下头，一起将手背在身后，同一个频率地做着自己的动作。

直到容老师的视线和诺子的视线不经意间碰撞在一起，那样的瞬间如同巨大的海浪，将诺子的脸颊扑得通红。

“好吧，你自己的事情，我不问了。”

“那…那老师，我既然抄袭了，那有没有可能还是最差的班？”

“如果你抄袭这件事情是事实的话，那你就会留校察看给予处分，我觉得像你这样直接从全年级倒数的直接抄袭到全年级第六，直接就勒令退学了。”容老师严肃地讲。

“这么严重啊！”岩川心里开始慌张。

“你以为事情会有那么容易吗？我就奇了怪了虽然考试那天学校监控出了点问题，但还是一个考场找了三个监考老师，就这你居然还能抄袭上！”

“你别说你抄袭了。”诺子忽然扯了岩川胳膊一下，“老师，岩川是我的同桌，这些日子我没少见他学习，有可能他还是考不到那么高的分数，但是不能否认他的运气好，这些确实是他自己努力换取的。老师，虽然抄袭确实面临的责罚很严重，但是在没有找到证据前是不能够随意处罚一个人的，对吧老师。”

“你干嘛啊！”岩川猛然拽了诺子的袖口一下，厉声喊。

“你干嘛啊！”诺子回应。

“好了！”容老师忽然站起身，瞪着两双眼睛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个，然后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我的天，你们俩这是干嘛？岩川你在干嘛？诺子你又在干什么？你们俩简直是把我整懵了！”

不知不觉中，光线穿过满是霜痕的窗，不过是黑暗，也不过是寒冷，只是还没有发觉那些光线穿透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意义时，窗，便流泪了。

“岩川，你说你抄袭了，你有什么证据吗？”容老师问。

“啊！我有我有！”岩川惊慌地掏着自己的口袋，“我有，我有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