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结合当前情况得出结论,是前面开马车的那个出了问题。
“前面的!这车怎么拉的?靠!”
“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一袭黑色大衣,穿着安德烈部队标准军服的车夫瓮声瓮气的回道。
马车也恢复了平稳。
安德烈疑惑地挑了挑眉,这开车的鼻音怎么这么重?
“感冒了?”
“啊是。”
“不是有药吗?我们的大药剂师赛利亚做的万能药,怎么不喝?”安德烈问道。
“我妈教我能不吃药就不吃,抗过去能增强免疫力。”车夫粉拳紧握,咬牙切齿的样子当然不会被车厢里的安德烈注意到。
后者听完对方的话,不由觉得好笑。
这西部人民还真是傻得可爱。
病了不吃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还提高免疫力,无稽之谈。
安德烈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你这个思想太落伍,太low!要相信科学而不是相信你妈,你这病要是传染给部队,又是平白无故消耗一批万能药。赶紧把药喝了,这是军令。”
“了解!”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安德烈便将这事儿略了过去,只是没了刚刚跟赛利亚贫嘴的那种兴致。
于是车厢内的二人便沉寂着,分别看向各自就近的窗外。
假设安德烈这时跳下马车,就一定能瞧见前面那位带着头巾的马夫,以及对方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
本来她只是想先跟着安德烈,看看能不能在这期间回忆起什么。
但不知为何,自从刚刚那个平胸矮子女进了车厢后,就隐隐感到一丝愤怒。
这一丝愤怒在听到车厢内的谈话后瞬间升腾,如火焰般烧尽了她的理智。
再回过神来时,就是面对安德烈的质问了。
好在胡编乱造一通搪塞了过去。
不过愤怒之火可并没有就此熄灭。
而是催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杀死安德烈。
今晚动手!
……
回首往事,总是会感觉时间的推动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每天都是如此,今天也不例外。
夜色荒野上撑起了一顶顶帐篷。
空旷的地带则燃烧着缕缕篝火。
然而,这些篝火加起来也不如某人的怒火来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