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北风凛冽。

女子原本躺在床上，精疲力尽，清秀的面容，露出了一层层的红晕，眼波流转，朱唇微咬，承受着那粗糙的绳子在敏感部位逐渐勒紧的耻辱。

但此刻，在她听到方阳那句话的刹那，准确来说，是听到赵雨溪三个字的刹那，瞳孔皱缩，脸上尽是惊骇之色，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

方阳嘴角微翘，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赵雨溪，三皇子赵明成之妹，自小便是掌上明珠，备受宠爱。外界传言，赵小姐自小修行天赋极强，且眉眼如画，沉鱼落雁。只是，唯独有一个癖好，那便是喜欢自虐，越是疼痛，越是欢喜……”

“住口！”

方阳话音未落，便被骤然打断，赵雨溪面如白纸，那如琉璃般的瞳孔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恐惧，死死盯着方阳。

甚至身子都在瑟瑟发抖着。

“你，你究竟是谁？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咬着嘴唇，一双朱唇都快咬出血来，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越发觉得面前之人就是恶魔，能够看穿人心，窥破一切的恶魔。

要知道，她潜入九皇子府的方式极为隐秘，而且，离开京都时也根本无人知晓，但哪怕如此，却依旧被对方轻描淡写给揪了出来，随口点破了身份。

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最让她心神颤抖的，乃是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癖好。

这荒谬而又难以启齿的癖好，也是她最近一年才偶然发现的，而且，逐渐沉沦了下去，难以抑制，否则，她身为三皇子的妹妹，同样有着皇族血脉，又怎么可能会亲自前来雪境，潜入皇子府？

这一切，只是因为她喜欢这种感觉，行走在边界线，随时随地处于绝望的刺激感。

而方才的绳艺，就让这种感觉到达了极致，让她两条玉腿紧紧并在一起，微微摩挲着，只是颇为隐秘，没人发现罢了。

“我是谁？我是你的公子啊，本公子好像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

方阳握着茶杯微笑着。

自然不可能告诉对方，前世，九皇子葬送燕山城，此地化为修罗境后，他就离开了这里。后来，由于天赋出众，修行一日千里，又被其他的皇子看上。

因此，他对皇族血脉都极为了解，甚至和对方共事过一段时间，帮助这女人凌虐过……

再加上他记得前世这些日子，皇子府经常遭遇刺杀，便特意留了个心眼，却正好撞上了赵雨溪假扮的丫鬟。

偏偏，对方这张人品面具，他前世也看到过。

往事如烟，一一飞掠，方阳品了口茶，将心思都给收了回来，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用惊惧目光望着自己的赵雨溪。

故意没有撕开对方脸上的人皮面具，而是悠哉悠哉地走到对方面前。

随后，啪！

清脆的一巴掌，直接抽在了那曼妙的弧线上，赵雨溪闷哼一声，满眼羞愤，身上散发着滔天的杀机，看起来愤怒到了极致。

但他却清晰的注意到，对方那两条玉腿又紧紧地并在了一起，身子还微微颤栗了一下，只是颇为隐蔽。

“果然，这女人最喜欢的还是被人打屁股啊！”

方阳嘴角微翘，前世的他对女人厌恶至极，但偏偏又生得尤为英俊，因此被赵雨溪逼迫领略过，知道对方的这些小特点。